“还…成功了?”冯尧不爽,“真是随便。”
说的是聂晓。
语文老师把他抓走:“你在这偷看人家姑娘你不随便?”
“老师,我觉得画画把我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变得色兮兮的。”
“对美的欣赏,不叫色…”
于是冯尧看聂晓更肆无忌惮了。
周五放学都忘记去语文老师家画画,因为那天聂晓有一场年级球赛,他就站在学校走廊去看操场上打球的聂晓。
热汗啊、身体的碰撞啊、激情的奔跑啊、优雅的转身上篮啊,挥洒的青春!热血的男儿!看不够,想不够,脑子里的形容词却已经搜索够了。
不过视线稍微那么一转,嗯?给他送水送毛巾的人,怎么又是那个女生!
如果不是自己忙,轮得到你去送?
遭了…
冯尧意识到自己这给人送水擦汗的工作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替代,顿感危机,跑下去想把自己的使命给抢回来,结果看见那姑娘满足的笑容,快速躲一棵树后面儿。
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往前去宣示主权。
可能因为聂晓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也可能是那姑娘脸上的神采让他觉得谁人都能欣赏美的东西追求美的东西,这是人家的权利。
也有可能,仅仅因为聂晓脸上不排斥的笑容才是阻止他往前的最大原因。
冯尧那天站在树后头看完了整整下半场球赛,人多声音也吵闹,没人发现他那不光明正大的身姿。
直到聂晓他们去了更衣室,那女孩儿站在门外等他,他又不光明正大地去更衣室后面的窗户偷看,看到一堆荷尔蒙,不过他只为聂晓的身体迷醉。
聂晓洗完澡出了更衣室,冯尧站在更衣室墙角,听见墙后聂晓说了话:“周六我有事,电影的话…周天下午,我有时间。”
那天冯尧到语文老师家,学画画的学员都走了。
语文老师懒得问他去干嘛了,就让他自己回家画素描,他不干,悲伤着眼一屁股坐他的画架旁,画到语文老师数学老师赶他走。
语文老师家在学校不远处的小区,八楼,100平方的三卧,可对面儿的100平房子也是她家的,她把他改成了画室,阳台是数学老师的天地。
冯尧撒娇不成,就冲着数学老师一顿磨叽:“我们下棋下通宵,不是让我拿锦标赛的奖嘛,我最近都没有好好专研棋谱了!”
于是他打电话通知了他的妈妈说他要通宵画画,然后和数学老师下了好长时间的象棋,数学老师老了熬不住,冯尧就自己在画室画了一个通宵。
星期六一早回家就倒床上不起。
冯妈妈冯爸爸今天都有事不在家,家里就静得剩他自己和他的呼噜声,聂晓的电话他没接,他们本来约好去看画展的。
聂晓来他家找他,按门铃没人回,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屋。
他有一把钥匙,冯妈妈给他的,方便他借宿的时候人不在家,加上冯尧的钥匙老丢。
进卧室见冯尧呼呼大睡,衣服都没脱,他本来想问怎么爽约了又不接电话,还以为你路上出什么事了,想到他大概昨天画画还是学习学晚了,放下心准备走。
冯尧头偏了偏说了句:“真是随便…”
聂晓瞧着他后脑勺。
“聂晓…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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