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接说他没长大不就行了!”
“长不大挺好,大了就没那么好玩儿了嘛。”
“好什么好!”冯爸爸声音大了些,故意让冯尧和冯妈妈听见,“罪名全我担了是不是!”
这个时候聂晓在做什么?
吃完那齁咸的火腿宴他收到个信息就自顾自回屋去了,谁知道干嘛去了,谁知道和谁聊天和谁腻腻歪歪!
冯尧去他房间,也不敲门,推门进去就看见他和那女孩儿在视频聊天。
他抱手臂靠门上看了半天,他俩聊的话题是电影,估摸着看了不止一场电影。
努了努嘴:“你要走?”
“什么?”
聂晓茫然转头,视频还没关。
“今年过完年你就去上海了,走之前还想在这边儿留个情种呢,在上海找一个当下享乐,这边儿留一个对你念念不忘,多情种哦你。”
冯尧言语酸不拉唧配上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聂晓瞧见了嘴角微扯,关了视频,转身瞧着他不说话。
冯尧继续眯眼看他,不过不似把雕刻刀,是隔离器,他要把他的那些看不够的好东西隔离出去,专门儿去看他的缺点。
哼,眉间有颗痣,不够完美,下巴太锋利,不够流畅,左边眉头是他俩小时候打架不小心割伤留下的细小疤痕,指腹有茧,粗燥。
最主要花心、随便的性格才是最大的缺点!
我可不会去喜欢一个花心又随便跟人出去约会的人,再优秀又怎么样,再说以后都见不着了,他要快刀斩乱麻。
斩乱麻嘛,肯定就直接不理人最好,但是他不知道哪里灵光一闪,开口鄙视他:“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
“祝你一路顺风,不过别走水路啊,容易翻船。”
鄙视完再斩也一样。
离开门框转身要走,没走几步,那熟悉的手和臂膀靠近了他,一大力箍紧了他脖子,手掌胡乱挠他头,熟悉的嘲讽声在他头顶:“哟,还能随口背诗了,下一句是什么?”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还有呢…”
“还有?”
“还有两句。”
“……”
“你这诗句是怎么个理解的?多情,说我?我对谁多情了?”
“嗯?这是说只对一个人多情的诗,不是说花心?”
“是讲一个人用情太深,可是如梦易醒,爱而不得生出恨意的意思。”
“……”
“所以你到底想说我花心还是说我因爱生恨。”
冯尧挣脱开他的臂膀,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