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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esp;&esp;洗手间里，封烨然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肖之戒。

&esp;&esp;肖之戒真的对他非常好。

&esp;&esp;只不过被他亲了一口而已，居然浑身不舒服，洗了很多次嘴角那个位置，皮肤都开始发红了脱皮了。

&esp;&esp;这么看，自己还是很直的。

&esp;&esp;可是跟封华接吻，却完全不同。不会有厌恶的感觉。不仅不厌恶，还……

&esp;&esp;封烨然甩了甩头，羞耻的情绪过去之后，涌上来的是无尽的担忧。

&esp;&esp;他承认，自己是个缩头乌龟，遇到难以接受的事情，第一件事往往是逃避。

&esp;&esp;这一次，他逃了好几天了。

&esp;&esp;每天一有空，他就胡思乱想，一次又一次回想那天他看到的，令他震惊无比的监控录像——他听从肖之戒的建议，在家里的卧室、客厅、书房都安装了摄像头。

&esp;&esp;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封华。所有、一切的证据，都告诉他，封华非常危险，封华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他不能接受封华是凶手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无数次跟他确认？让他承认他就是凶手？跟他争吵？惩罚他？憎恨他？可是封华本人甚至都不知道实情——不忍心把封华交给警察，更不可能交给疗养院，带回研究所是个正确的决定，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应该去照顾他？可是一旦跟他呆在一起，就会想到可怕的事情，做可怕的梦！

&esp;&esp;他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sp;&esp;但无论如何，他必须面对了，明天，明天他必须去见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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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实际上，第二天为了培养新胚胎的事情，他很晚才下班，到封华的住处已经十一点了。

&esp;&esp;打开房门，没有看见像大狗一样过来迎接的封华。有些空旷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甚至有种长时间不通风的霉味。没有开暖气，很冷。

&esp;&esp;“封华？”封烨然打开灯，轻唤了一声。

&esp;&esp;“你来了。”很平静的声音。

&esp;&esp;封华坐在旧沙发上，脸色苍白。封烨然看到封华的那一刻，忽然有些忘记了他这些天在纠结些什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困倦感涌上来，毕竟他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

&esp;&esp;“在这里住还习惯吗？”

&esp;&esp;“还行。”

&esp;&esp;“你在沙发上睡觉吗？怎么不去床上睡？”

&esp;&esp;封华没有回答他，只是问：“这几天，一直跟肖之戒在一起？”

&esp;&esp;“就前天和昨天而已，他还是老样子，很有趣，知道各种好玩的地方。昨天跟他一起去步行街看冰雕，灯展之类的。还不错。”

&esp;&esp;封烨然坐在封华旁，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啊，好困。”

&esp;&esp;“在他家没睡好？”

&esp;&esp;“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