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旭来了一次,把狸花抓住了。
“这是野猫。”
梁旭道:“你平时喂他东西吃?”
房灵枢点点头:“多弄一份猫饭也不麻烦,我看它和月饼挺好的。”
“月饼”就是家里这只布偶的名字,因为太胖了,看上去像个冰皮大月饼。
“这要做绝育,不然流浪猫会越来越多。”
梁旭摸着狸花的头:“我把它带回去做个手术吧。”
狸花惊叫一声,从梁旭手上窜开了。
从那以后,这只狸花再也没有来过,月饼很不开心,好几天没有吃饭。
梁旭也在小区里试着找过这只狸花,无影无踪。
邹凯文望着它,心中百转千回,是了,月饼也许是因为找不到狸花,所以心生怨愤,因此才作恶报仇。
但现在狸花出现了,又是什么意思呢?它是想阻止月饼,还是来一同作恶?
它失踪这么多天,究竟去做了什么?月饼抢夺人的身体,和它又是否有关系呢?
邹凯文谨慎地思索着。
一面思索,他一面扭动肥胖的身体,争分夺秒地操练FBI的姿势,情况越来越严峻,一定不能在和灵枢相认的环节出岔子。
狸花怔怔地看着他。
轻轻地,它挠挠窗户,又叫了一声。
“喵?”
邹凯文忽然从这一声猫叫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狸花在窗户外面打转,仿佛含着震惊与不可置信,它目瞪口呆地向邹凯文摇摇尾巴。
“喵?”
“……!”
邹凯文惶悚地跃上窗户,试探性地,他把身体摆成“B”的样子。
狸花盯着他,一动不动,片刻,它直直地竖起尾巴,摇摆了两下。
——两下。
……是“B”?
邹凯文的猫心在剧烈地跳动,这一次,他摆出了“F”的姿势。
狸花向前走了几步,再次摇动尾巴。
——六下!F!
这完全正确!
邹凯文扑在窗户上。
狸花也满眼泪水,在窗户外面拼命大叫。
“……上帝。”
邹凯文扶额,他无法说话,也听不懂猫语,只能用猫叫试图传递:
“你别急!我来推开窗户!你站稳别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