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则从血管里喷洒出来,汩汩地打在地板上,逐渐汇聚成骇人的血河,一路淌一路流。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可怖,连日来内心蓄积的压抑和惊慌一并上涌,直筒裙女率先绷不住了,尖叫了一声后,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让我这样或者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不要继续这个游戏了,让我走,让我走!”
副本boss就在身侧,大波浪。女面色煞白,伸手想要拉拉她,却只抓了个空。
直筒裙女冲到了窗边,每个房间里都有的、打不开的窗子,不知何时竟然卸下了锁,门户大开。
清爽的风自窗外吹拂在直筒裙女的面上,将她鼻尖缠绕的血腥味洗刷一空。
直筒裙女觉得自己的心都变得平静了。
外面,是自由……
直筒裙女昏昏沉沉地笑了一声,踩着窗边莫名出现的脚凳,张开双臂如一只飞翔的鸟,直直坠入了云中。
再听不见一声声响。
剩下的玩家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贝雷帽女颤抖着声音问道:“她、她怎么样……”
郎舒齐面上的阴鸷骤然散去,温柔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如你所见,当然,是死了呀。”
“死在无尽的虚空之中,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什么,都不会留下。”
楚无轻咳了一声。
郎舒齐收敛了笑意,对众人道:“毕竟,这就是自由的代价,不是么?”
“好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房间我会派人来打扫的,我们可还有一个同学要找呢。”
众人这才想起,除了西装男外,容予也未按时出现在门厅。
容予毕竟有迟到的前科,众人心中都隐含一丝期待,希望他只是在床上还没睡醒。
没有人能想象出,究竟是怎样凶狠邪恶的人,才能狠下心来,对那样脆弱又漂亮的青年下手。
容予一定没有事的吧?
但众人随即又想到,和容予同住一间房的,正是这位诡谲莫测的楚无。
好像又不是那么乐观了。
忐忑不安的玩家们沉默地跟着郎舒齐到了楚无和容予的房间。
在自由参观时,大家就发现了这间屋子的装潢格外华丽,简直像是郎舒齐对容予的特殊有待,尤其是有了刚才的恐怖画面的对比,愈发显得这里温馨整洁。
这也是唯一一间没有隔断分开两张床的房间。
只见一张床的杯子叠得整整齐齐,若非柔软的枕头上留有一个浅浅的凹,简直像无人睡过一般;
而另一张床上,杯子散乱地铺开,中间留有一个小小的空洞,正容身体纤瘦的青年蜷缩在内,只是床铺早已没了人的体温。
房内没有人。
郎舒齐皱了皱眉,周身气势骤然凛冽。
“阿予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