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喜欢了。”
“谁准许你说话了。”
楚无一字一顿,慢条斯理道。
“是郎……”容予颤抖着嗓子道,才说了两个字便戛然而止,似是依从了楚无的命令。
容予兴奋地咬了咬唇。
楚无眼下的状态,他再熟悉不过。
即便是郎舒齐,都敌不过这等隐藏至深的偏执占有。
不论是疯狂的凌。辱,古怪的命令还是几次三番打断郎舒齐的行为,都是超乎寻常的狂热。
这是将人视作禁。脔的狂热,以至于到了不能困在身边,也要出手毁灭的程度。
可惜楚无毫不自知。
“想坐起来吗?”楚无像是满意于他的识趣,不介意多给可怜的宠物一些甜头,漫不经心道。
还有这等好事?
容予有些不敢置信。
容予的目光从不可置信转为期盼,接着又转为害怕,好像在担心对方还会提出怎样过分的请求。
水光潋滟的红眸让楚无脊背微微一僵,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那日自己给他送浴衣时,所见到的旖。旎之景。
现在想来,甚至不如眼下的万一。
严严实实的西装下,楚无的心跳并不平静。
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道:“我早已说过,别试图对我用这招,你装了也是白装。”
容予抿了抿唇,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的眼睛实在太过漂亮,仿佛天下间所有的情感都能蕴含其中,楚无分明不通这些,却好像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不是装的。
想坐起来。
“我可以让你坐起来,”楚无将心底涌动不安的繁杂思绪彻底压下,已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但是有个条件,你须得陪我看一出好戏。”
既要让容予亲眼看看郎舒齐的邪恶一面,也要让容予知道,游戏的力量可不是他能够轻易撼动。
容予眨了眨眼。
就见楚无起身走到衣柜附近,轻轻拍了拍某个地方,衣柜竟自动移开,露出后面一块巨大的玻璃。
玻璃之后,是……
大波浪。女和贝雷帽女的房间。
她们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熟了。
原来现在是深夜了吗?
这两天他过着昼夜不分的日子,只消醒来便要承受郎舒齐或是楚无甚至是二人共同的折磨,完全对时间失去了概念。
容予仍是躺着的姿势,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只能通过陈设勉强判断。
而在不知是谁的床边,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好了,容同学,让我们一起来看一出好戏吧。”
楚无的指尖在束缚住他手腕的锁链上轻轻一点,那锁竟然就脱落下来。
腕上佩戴枷锁留下的创口因为郎舒齐的治疗已然弥合,但仍能看见一道浅浅的压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清晰可怖。
被束缚的法力果然稍稍回归,这个事实让容予轻松不少,也能更自如地与楚无这个疯子斡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