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挑眉:“何家人又做了什么?”
方氏朝着外面努努嘴:“何三老头儿子非说今年可能会闹雪灾,他们家人就去城里买了好几车粮食回来,搞得和真事儿一样。”
村长闻言很是不屑,他的想法与方式一样。
“既然他们有钱,就去折腾吧,这事咱们管不了。”
自家儿子被何项北弄进牢房,何家又跟自已索要百两赔偿。
这件事村长一直记恨在心,时刻想着找机会收拾何家人一顿。
谁知,还不等他找到机会动手,何项北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入了县令大人的眼,做了衙门的捕头。
捕头啊,那可不是普通的官差,在衙门里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这样的人,目前他张富贵还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想报仇的想法也只能偃旗息鼓。
方氏却不甘心。
“当家的,那何项北虽然做了捕头,可也不能什么事都干吧?
今年年景如此好,何三老头儿偏偏跟村民说,今年冬天有雪灾,这不就是造谣生事吗?
我可听说过,造谣生事者,衙门是要处罚的。”
这一番话,倒是给村长提了个醒。
“对呀,何三老头儿的行为就是在造谣生事,我可以到衙门告他。
这么多村民都可以作证,即便何项北是捕头又怎么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县令大人也不能偏袒。”
村长背着手悠哉出门,直奔村子大槐树方向。
在那里,绝对能听到更多版本的说辞,到时候,他就用这些话写成状纸去衙门击鼓。
何家那边可不知道村长的打算。
次日一早,作坊刚刚开工,卖肉的老板就亲自带人将他们家订的猪肉送过来。
以苏老太为首,一家人都忙着制作腊肉。
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怀揣状纸的村长,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鼓。
“草民张富贵,举报麦禾村何老三造谣生事……”
村长张富贵的声音在县衙门前回荡,鼓声震天,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衙役探出头来,皱着眉头问道:“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村长连忙上前,双手捧着状纸,恭敬地说道:“小人是麦禾村的村长张富贵,特来举报村中何三老头儿散布谣言,扰乱民心,恳请县令大人明察!”
衙役接过状纸,点了点头:“你且在此等候,我这就去禀报大人。”
何项北刚刚带人在城里巡逻了一圈儿回来,向顾远之汇报情况。
衙役拿着状纸敲门:“大人,有人状告麦禾村的何三老头儿散播谣言。”
何项北闻言一顿,他就是麦禾村人,怎么不知道有何何三老头儿这一号人?
自家爷爷姓何,在家又是排行第三。
只不过,他从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过何老爷子。
年轻人都叫他三爷爷,父辈的有称呼三叔的,还有称呼三伯父的。
况且,何老爷子又不是没名没姓,人家叫何三牛。
就在何项北心中迟疑的时候,顾远之问道:“项北,你可认识何三老头儿这个人。”
状纸上清清楚楚写着,这个何老三就是麦禾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