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信让掌柜将这件襦裙展示出来,本就是抱着试探的态度。
结果这些夫人小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将铺子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继续做生意。
不光如此,这些想买襦裙的人,还不停让身边丫鬟大吵大嚷,请东家出来定价。
这样一闹,不光铺子里面人满为患,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无奈之下,付恒信只好说出一个离谱的价格——六百六十六两。
希望那些夫人小姐听到报价后,能够知难而退。
这个办法,的确劝退了很多人。
一些大户人家的妾室和庶女,月例银子不是很多,几年也攒不出那么多银子。
然而,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正牌夫人和嫡小姐留下。
不就是六百六十六两吗?
只要你肯卖,我就买。
付恒信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一咬牙,决定将裙子卖掉。
狼多肉少,为了避免有人因此闹事,付恒信直接来了个抽签的办法。
谁抽中了买字的字条,这裙子就卖给谁。
今日,他来何家,就是带着卖襦裙的六百六十六两银子过来的。
苏韵婉并不知道付恒信买裙子的风波,直接告知后者:“这裙子是我家大姐亲手制作的。”
何月月这个人,付恒信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但对后者也有些印象。
他对何月月的印象就是,一个可怜的和离女人。
瘦得比那些难民好不到哪里去。
“这襦裙真是她做的?”付恒信有些不相信,有这样的手艺,为何还被夫家欺负成那样。
苏韵婉不知道付恒信心中所想,因此,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点头:“嗯,就是我大姐做的。”
紧接着,苏韵婉就将何月月会染色,等细节简单说了一遍。
她与何月月分成,是她们两人私底下商量的事情,没必要拿到付恒信面前去说。
付恒信确定了心中疑惑后,直接从怀里取出六百六十两银票,外加六两碎银子摆在桌上。
“何夫人请看,这是那条襦裙售卖的银子。”
饶是苏韵婉前世见多识广,也万万没想到,这条裙子竟然能卖出如此天价。
见苏韵婉愣神儿,付恒信就简单将售卖襦裙当天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
苏韵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付恒信将银子推到苏韵婉跟前:“这银子何夫人收好。”
苏韵婉没有收:“不不不,襦裙卖出如此高价,都是大公子的功劳,我只拿我该得那部分即可。”
当初她与何月月计算过这裙子的成本,人工加上购买不了以及其他小的成本,这裙子成本大概在八两银子左右。
若是与付恒信合作,顶多收取对方三十两。
付恒信见苏韵婉认真,便没有再劝,反正银子就放在那里。
他主要目的是与对方谈合作。
刚刚他已经了解到,那兔毛的染制,是何家的独家秘方。
即便是他找来个高级裁缝,衣服是能制作出来,但那么好颜色的皮毛绝对买不到。
这样一来,衣服即便制作出来,也要逊色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