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萌发现陈茉莉做的辣酱和芝麻酱简直是极品,要是她有本钱,现如今是后世的话,她妥妥给她开个厂,她就是未老的老干妈啊!
然而,她没有本钱,如今也没有网络,金融不通,实在是难倒了她这个圈钱小公举,到不是她赚不来钱,只是白手起家期间她得一步一个脚印,但现在人的购买力那么低,信息交流又不便,交通不便,市场难以扩大,票子还不值钱,她猴年马月才能活得像以前一样精致?
再则,她是要考大学的,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她看不上眼的小买卖上。
三水镇的铺子能推销的都推了,她开始到别的镇上去推销,路过一个油厂,闻到了浓浓的芝麻香,步萌了解了下才知道这家油厂就出猪油和花生油还有芝麻油,步萌看着那些油渣一桶桶往外抬,得知这些也是要卖的,现在的厂并不像后世的那般设施健全,还懂得资源的循环利用和再生,这些残渣都是有人收购,零散地卖掉,卖不掉就发给员工,再有多的就只能扔了。
暴殄天物!步萌果断上去询问了价格。
回去的时候,步萌拉着三百多斤的货,也好在原主农活干得多,身体不错,不至于累死!
一家人看着步萌拉了这么多东西都吓了一跳,闻着浓浓的花生味和芝麻味,还有夹杂着猪油的油腥味。
“这是什么呀?”陈茉莉好奇地问,张蕙兰则是心疼步萌在这么冷的天还满头大汗。
“都是油渣,猪油渣和花生芝麻榨油的渣。”步萌喘着气,接过母亲端的水。
“你买这些干啥呀,还买这么多?”张海山也在家,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些都可以做糖,而且我觉得舅妈做的花生酱和芝麻酱都很好吃,应该有市场,再则猪油渣发酵好后可以做猪饲料,很多户人家都养猪,肯定会有人买的。这些原料都是我在油厂买的,很便宜。”
相对年轻,心思比较活络的张展宏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啊,雪莉很有头脑。”他抬手揉了揉步萌的脑袋,还不温柔,揉得跟鸡窝似的。
步萌隔天就将油渣饲料,做好的糖果和酱料带往城镇销售,酱料步萌也用精致的玻璃瓶装好,贴好标签,按照后世产品的标准手写的,还画了商标,取名【牛红红】,看起来很干净,连里面的调料都标清了,还是中英双语版本的,和外面那些一大桶一坨坨的酱看起来好不一样。
她不知道的是,牛红红品牌在后世的酱料市场上,比肩老干妈!甚至比它成名更早,牵系着华国人民对我国特色酱料割舍不掉的情怀。而这由她亲手画的商标,和写的产品注解,在后世的网络上还火了一把。
又是三百多斤的货物,步萌给店铺送完糖果,又死皮赖脸地推销完酱料之后,就带着猪饲料在附近的村子里走街串巷,这个倒是好卖,只要家里养猪的都需要,因为猪吃了容易长肥膘。
一直忙活到日落西山,中途就吃了一碗云吞,回去的时候她还得去油厂买油渣拉回去,回到已经累得像死狗一样了,步萌躺在床上,看着今天赚的两张大团结,心里感慨万千,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靠卖猪饲料发家……
张海山和张展宏出去接活干了,看见侄女(表妹)都这么拼,他们两个大老爷们闲在家简直觉得屁股都坐着烫。
陈茉莉满脸羡慕地看着张惠兰,“没想到你傻乎乎的,还有这等福气,有雪莉这么好的女儿。”
张惠兰眼中也难得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很快她的病就好了,说什么也不让步萌去销货了,非说她能行,让她来。步萌也看得出母亲的心疼与内疚,甚至有点自我厌弃,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她也怕她憋出病来,便让她去了,只是不想她那么幸苦,便让她少带点猪饲料。
“你妈哪有那么没用,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农活,什么都不懂,就一把子力气,肯定比你强。”张蕙兰难得坚持。
步萌拗不过她,也就由她去了。
当傍晚张蕙兰回来的时候,却不见她有丝毫的疲态,要不是看见她头上的汗,她都以为她是去郊游回来的,她好似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拿着一沓一毛毛的票子在那数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嘴里还念念有词。
“妈会好好干,将来给你读书,读大学,还给你攒嫁妆,那四大件啊,以后妈给你买,给你……”
步萌:“……”女金刚啊!钢筋水泥啊!心里酸酸的是怎么回事?!
其实,张蕙兰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累?她只要一想着是给女儿赚钱,她也能靠自己汗水让女儿过上好的生活,她就好似有无穷的气力,恨不能榨干自己最后一滴汗。
接下来的几天张蕙兰和陈茉莉分工合作,生意越做越好,两人忙得跟蜜蜂似的,却没有一点怨言,痛并快乐着。
步萌这几天都躲在屋里写字,张惠兰她们只以为她是在学习,为将来上学打基础,都很贴心地没去打扰她。
这一天,步萌到了邮局,将这几天来的成果都寄了出去。
她这几天关在房间里写了很多东西,她分别寄到华国时刊,和青年时报,还有新时代杂志这些接受投稿的报社。内容很杂,有散文,有诗集,有小说,甚至有对华国时政和未来经济的发展与展望的论文,这个时候□□结束没几年,正是文化百花齐放,蓬勃发展的时候,还没有像后世一样,群众对政治避而不谈,有颇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