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他说:“我当时没想到会有人将你药给偷偷换掉了。”
我面无表情直接问:“换掉我药的人是谁。”
顾宗祠说:“唐琳琳。”
我笑了出来说:“其实从一开始我是信任你的,非常非常信任你,可当沈世林要你用唐琳琳来换我时,你没有,那时候到现在我对你的信任只有一半,当然,我非常明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并不需要对我掏心掏肺,唐琳琳是你的女人,你选择了她,这也并不是没道理,所以我也没有怪你,只是让我对你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而已。”
顾宗祠说:“精微,当时我之所以没有拿唐琳琳来换你,并不是唐琳琳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而是当时在你拒绝和我走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失望,我以为你连疯了,都无比厌恶我,所以那时候应该说我是有点受伤,因为无论是在你清醒时,还是非清醒时,你依赖的人并不是我,如果在我带你要走时,你没有躲我,就算沈世林要我交出两个唐琳琳,我都会义无反顾拿出来和他换,可你没有。我不想强迫你,是当时我没有交出唐琳琳的原因。”他看向我说:“而且在发现你药出了问题后,我已经和唐琳琳撇清了关系,她现在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宗祠我并不是介意你和唐琳琳的关系……”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从来不在乎,而我却比你更在乎。”
对于他这句颇有深意的话,我没有开口回应,而是低头看向手中的茶杯,坐在对面的顾宗祠也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嘉嘉呢?”
我说:“嘉嘉我已经从沈世林身边带走了。”
顾宗祠有些惊讶问:“他就这么善罢甘休任由你带走?”
我笑着说:“大约这段时间他都不会有精力来找嘉嘉。”
顾宗祠说:“我听小道消息说,沈世林进了医院,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听顾宗祠这样说,我握住杯子的手一紧,我笑得毫无异样说:“我不是很清楚。”
顾宗祠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消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消息也得不到证实,因为万有的运作模式非常稳健,没有一点慌乱。”
我笑而不语。
我们两人又同时沉默了下来,顾宗祠问:“精微,难道你不打算和我回家?”
我说:“宗祠,为了避免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感情纠葛,也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决定我们两人还是暂时分开住吧。”
顾宗祠问:“为什么忽然这样决定。”
我看到他微皱的眉头,笑着说:“当然有些事情解释清楚了,我们之间也不存在误会,我之所以选择一个人生活,是因为,我不想太麻烦你,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既然当初我们协议时前几个月一同居住,后几个月,可以各自选择地方分居,为了给双方方便,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比较好。”
顾宗祠听我这样说,他说:“我尊重你的选择,总之在嘉嘉的事情上我没有帮上忙,我感到很抱歉。”
我说:“没关系,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和沈世林之间的矛盾,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和顾宗祠聊了几句后,便没再聊多少,其实我最心寒的地方并不是因为顾宗祠在唐琳琳之间没有选择我,而是在我失踪后,他第一时间是对我产生怀疑,身为合作关系者,这是大忌,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当然,我自然也没有选择过相信他,我们之间顶多算是相互利用,相互牵制而已。
我和顾宗祠见完面,我便回去了,离开时,顾宗祠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说。”
我说:“谢谢,以后有空便一起吃吃饭,聚一聚。”
他说:“好。”
我离开后,秘书在楼下等我,她将门拉开后,我便坐了进去。
自从召开记者会后,堵截我的人少了,公司楼下也恢复了安静,大家又开始工作,可是这几天我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沈世林一直没有消息,那天在激动之余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只叉子到底没有伤到他要害,可和顾宗祠见面时,他和我提了一句沈世林进医院这句话,像是在我心上埋了一颗炸弹。
而盛东和万有合作的项目也在一个一个步骤进行着,自从和万有进行合作,盛东几乎算是翻了一个身,势头比任何以往都要好,而这项目也一直向恒在负责,可向恒对于这个项目非常兢兢业业,非常害怕沈世林会公报私仇对我们盛东进行报复,所以他每一步走起来都走得非常小心。
如果这次项目万有有意要为难我们盛东,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一场狂风暴雨,我和向恒都有些度日如年。
可我们并没有等到,到最后反而放下心来,现在害怕也没有办法,只能泰然去面对,我也每天在公司内加班加到昏天暗地。
只是有一天我和向恒在饭店内和客户吃饭时,我遇见了付博,付博也看见了我,他大约也是陪着客户出来吃饭,平时他总是跟在沈世林身边,可这一次,他身边只带了柳宁,沈世林也不见踪影,付博看向我时,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便和那客户一起离开,再也没有看我任何一眼。
我见了,也无所谓,和向恒带着客户进了包厢。
☆、263休养
我们和客户见完面后,刚好出来,柳宁便站在门口,我左右看了一下。以为他在等付博,可发现根本没有付博的踪影,我打算当做没有看见她,带着向恒和客户离开,可刚走两步,柳宁说:“我是特定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