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看向顾江河说:“这是我们唯一和沈世林交易的筹码,她走了,证据怎么拿回来?
顾江河再次重复了一句:“让她走!”
顾江河的坚持让顾宗祠别无他法,因为顾江河此时看上去像坐随时会倾塌的大楼,稍微一点风雨,变回轰然倒下,经受不了一点刺激了,顾宗祠眉头紧皱,最终没有动作,而姜婷从地下爬了起来,什么都没说,从这间病房跑了出去,跑得无比仓皇乱无章法。
她消失在门口后,顾江河跌坐在地上,一直都没有动作。
我们谁都没说话,我只是望着顾江河,心内一直在疑惑,他既然早就知道姜婷心底有别人,为什么还会这么放松,任由她潜伏在身边,还是他一直不相信姜婷会背叛,他一直在赌,赌到现在,他知道结果,他虽然伸出手打了她,可他还是放她离开。
他……对她到底是否真存在感情,还是爱慕她的年轻与漂亮。
这样的感情似乎都无法解释,反正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顾江河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像顾宗祠所说,他这是养虎为患,明明知道,明知道危险。
果然,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明知道是毒药,明知道一沾会粉身碎骨,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去沾去染了。
姜婷从医院逃出去后,根本没有半点踪迹,连同孩子也消失不见了,顾江河之后便在医院安静修养着,他表现的非常平静,看上去也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而沈世林那边也没有动静,谁都不知道姜婷是否真的搜集到了证据,谁也不知道这证据是否真的到达了沈世林手上,一切看上去平静到当人人心惶惶。
s&的霍振东在得知道这件事情后,立即到医院来找顾江河,两人当时在里面待了很久,谁都不知道两人在商议什么,只知道霍振东从病房内出来后,手上夹了一根烟,已经燃烧到烟蒂上了,灭了,他都不知道,始终是夹着。
他一路上恍恍惚惚出了医院,我去医院为顾江河办理一些手续后,碰到了他,看到他消失后,才继续往前走着。
我从医院回到顾家后,霍振东居然来了这里,他坐在顾宗祠的对面,手上还是拿着一根烟不断抽着,他没有紧皱说:“没道理会这么安静,我记得当年我在挪用资金时,一切都抹得完好,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很难,是不是吓我们的?”
顾宗祠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搜集了百乐收购安时资金的资料。”
霍振东说:“这些资料根本算不上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来证明,该销毁的,我都销毁了。”
他到这里,开口问:“姜婷人呢?”
顾宗祠说:“不知道,上次来医院后走了。”
霍振东不知道是听了这个消息尤为烦躁还是怎样,手在脑袋上抓了抓,他说:“人居然走了?搞什么?别忘记这个件事情不是我霍振东一个人搞出来的,你们顾氏也难辞其咎,我霍振东到时候大不了一死,贱命一条,可你们顾氏不一样,这么大企业,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有点闪失。”
霍振东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他没再说下去。
顾宗祠也没有说话,我走进去对顾宗祠说:“宗祠,大哥的医药费都交了,你过几天记得去看看他,医生说这几天有好转。”
霍振东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对他微笑了一下。
☆、277大乱
顾宗祠见霍振东看向我,问:“怎么了?”
霍振东回过神,说:“没事。”
姜婷消失一个月后,还是没有听见什么风声。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按照沈世林风格不可能会这么久还没有动静,也许,姜婷对于顾江河也是存在感情的,她并没有找到证据,找到了,也许没有上交给沈世林。
因为就在文清华忌日那天,沈世林还带着顾莹灯去墓地扫墓了,我和顾宗祠还有顾江河都一起来了。他表现的毫无异样,会和顾江河说话,看不出半点要致顾江河死地的异样。文清华墓地前,最为伤心的不是顾莹灯,反而是双膝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顾江河,他不断摸着眼泪,看向文清华墓碑上的遗照,他哽咽说出一句:“清华,是我对不起你。”冬叉呆圾。
他说完这句话,人像是崩溃了一般。哭得身体不断颤颤歪歪的,顾莹灯只是满脸麻木站在沈世林身边,看向跪在地下的顾江河。她忽然弯起一丝冷笑,很快,冷笑收了。她蹲在顾江河身边,摆着墓碑前的水果,她说:“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哭也没用,人都死了,她也听不见。”
顾江河看了一眼身旁的顾莹灯。她已经从墓碑前站了起来,沈世林缓缓蹲下,递给顾江河一张纸巾,说:“岳父,节哀。”
顾江河看向沈世林手上的纸巾,他接了过来,擦拭脸上的眼泪,沈世林和顾莹灯离开后,墓地只剩下我和顾宗祠还有顾江河,他哭了很久,祭拜了一番,终于从墓地离开,之后那几天,我打算处理掉手中的工作,然后便辞去顾氏的工作,因为姜婷离开了,这里自然没有我事了,并且做这一行,我真不习惯,每天回家都是头昏脑涨的。
我离职并没有走特殊路线,提前给了辞职信,等着人事部将新招的人来交接,便准备离开,而还过一个月后,便是顾氏的周年庆,这次周年庆是一次重大活动,请的是全国最顶尖的公关来布置场地,周年当天请的厨子,也是千里迢迢从法国请来的顶尖厨师,克斯利托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