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祠揉了揉眉心说:“可以,你自然可以正当提出疑问。”
我提起包说:“好了,打扰你了。”
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顾宗祠在我身后说:“精微,你明白我今天的火气来自哪里吗?因为你爱他已经到了,善恶不分,麻木不仁的地步,可你对我呢?”他哼笑一声说:“所以我从来不奢望你会这样对我,前段时间你和我提出离开时,我一直在想,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为沈世林牵肠挂肚的模样,那还不如放你走,至少你离开了,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总好过看着你在我面前日日思念着他要好。”
我听了他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两三秒,便出了办公室的门,出来后,我便又再次飞回了本地,到达酒店后,秘书在酒店为嘉嘉洗完了澡,正抱着他出来,嘉嘉看到我后,开心喊了一句妈妈。
我走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对嘉嘉说:“妈妈的宝贝醒了。”
嘉嘉爬到怀中,和我撒了一会儿娇,之后秘书便要离开了,在她出门时,我说:“小溪,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员工了,我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让你为我办事,可这一次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沈世林那边的动静,我会和向恒说暂时借用你的,也会支付你双倍的工资。”
小溪听我这样说,她看向我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查到的。”
小溪离开后,我全身疲惫坐在那儿没有动,嘉嘉在床上一直喊着妈妈,我也没有理他。
之后那几天,沈世林还是没有被放出来,顾莹灯早已经为沈世林请好了律师,一直在警察那边进行交涉,而我们这边只知道这些,消息封锁的很死,而外界早已经轩然大波,沈氏暂时停止营业的状态,停牌关闭了股市,只有国外的分公司正在正常营业。
正当我在这边焦急的等着沈世林的消息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见我,当时接听到她电话,我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她在电话内对我说:“纪精微,想救世林的话,就出来和我见面。”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嘉嘉安顿好,便赶去她说的地方见她,到达那里时,顾莹灯正坐在包厢内,桌上摆满了很多菜,根本没有人动过,她杯子内甚至都是空空地,我坐在她对面,她直接开门见山说:“你应该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对,我清楚。”
顾莹灯说:“你应该清楚这是谁的局。”
我看到顾莹灯意味深长和我说了这一句话,我开口说:“我并不清楚是谁的局。”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可以很肯定和你说,世林之所以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
我不是很明白看向她,顾莹灯有些嘲讽笑着说:“付博背叛了世林,你应该知道。”
我说:“对,我清楚一点。”
顾莹灯说:“你根本不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付博根本不会背叛世林,如果不是你为了帮我叔叔,屡次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步步后退,你以为会成现在这样吗?其实从顾氏岌岌可危那一刻,世林就打算将顾氏吞掉,可是她没有,他一直没有,因为那时候是你在掌管顾氏,而顾宗祠因为你出了车祸,他怕在那时候吞掉顾氏,你会对他恨之入股,而他就是因为这点,而错过了吞掉顾氏的最好时机,到最后,导致你和我叔叔找上了康建波,还真是不巧,康建波还和你挺有缘的,不仅同意帮助顾氏,还死后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顾莹灯停顿了一下,再次说:“第二次,康建波死后,他其实完全有能力收购康健集团,让顾氏根本没有路可走,可他却用和顾宗祠相同的股份,来任由你选择,你知道吗?他手上的股份比顾宗祠手中的多,他从康建波还没死时,就已经背地里入了不少康健集团的股份,他早就对康健存在心思,可他最后居然为了你,竟然将康健集团拱手让人。”
顾莹灯冷笑了一声说:“他以前是何其无情的一个人,对谁都不手软,可唯独面对你,却步步被牵制,因为你他寸步难行,可你呢?到头来却还是帮着顾宗祠,导致付博对他心生不满。”
“你知道付博的背景吗?当年我爸爸帮着沈河志吞掉世林母亲的股份后,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付博的父亲,当时付博的父亲是世林母亲的娘家的人,一直跟着她母亲在沈氏工作,算是世林母亲的亲信,付博的父亲付然知道世林母亲出车祸死后,第一件事情便怀疑是他杀,可他还来不及去证实,就被沈河志和我爸爸以一个想非法侵占世林妈妈财产的罪名给推进了监狱,他在监狱内待了两个月,突发急性病,死在了监狱内,当时警察并没有发现及时,付然死后,沈河志便轻而易举将世林妈妈的股份给吞掉了,沈氏到最后独他一人所有,当初沈氏是沈河志和他妻子一起打拼出来的,可沈河志听信了身边的女人枕边风,说世林的母亲和付然有一腿,两人并且联合起来,占有沈氏,所以,办起事情来才会这么心狠手辣,连着付博的父亲也惨死,而和沈河志吹耳边风的女人,正是沈夜阑的母亲。
那时候付然死,付博才五六岁的年纪,世林也才十几岁,两人长大后,付博是世林一手提拔大的,而当年这场惨剧的导火索制造者沈夜阑的母亲也因为癌症而死了,我们顾家也是这场悲剧间接的背后黑手,我爸爸当年为了壮大顾氏,没少为沈河志干一些黑心的事情,世林和付博两人当然直接就将目标定在了顾氏,而付博比任何人都恨当年害死他父亲的人,因为他父亲在狱中死后,他妈妈因为无法接受丈夫的死,在他六岁那年,也跳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