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坤两口子一唱一和的演双簧,王正平他们看的是太清楚了,从今天下午到今天晚上,他们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过,明天的事情肯定会很棘手,但是再棘手的事情也要面对。
乡亲们选谁不选谁,那是他们的权力和自由,王正平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他们。
“王正平,你就放心吧,明天的事情,我们自然会有定酌…”
谁能带领他们走出贫穷和落后,谁能带领他们娶上老婆,盖上高楼大厦,开着豪车,嘴里叼着中华牌香烟,他们心里有杆秤。
他们在对王正平一阵客气之后,开始打着手电筒从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四散的走了去。
王正平的脸上被刘炳坤,还有刚才一些不明真相的乡亲们给打的有些头破血流,挂了不少的彩。
马永贵看着王正平,整个脸被弄得灰头土脸,有些地方还在流着血的时候,他有些的心痛起来,他把留在办公室桌子上的半罐子窖藏酒的酒盖子,给嘭的一声取了开来。
他走到王正平的跟前,嘴里对着王正平说道:“看你伤成这个样子,不给消消毒怎么成,到时候着了破伤风,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马永贵也是个狠人来的,他不心疼这半罐子的窖藏酒。
他把半罐子的窖藏酒不停的往着王正平的脸上和头上继续的淋了下去。
“马书记,你整人也不是这样的呀,这半罐子的窖藏酒,淋在我的头上和脸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有多么的难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
靠山屯离医院比较远,办公室里又没有现成的酒精,所以马永贵只能拿这种火酒来帮王正平消毒。
靠山屯的乡亲们,要是有一个伤风感冒或者刀口损伤,都是用这种土办法来整,而且屡试不爽,所以马永贵也把这一招土办法用在了王正平的身上。
马永贵帮王正平,一阵洗浴式的消毒之后。
王正平几乎昏死了过去。
不过还好的是,他的头上和脸上的血渍,全部被这种烈酒给洗的干干净净的,而且不再那么让人钻心的疼痛了。
“马书记,我一辈子都记得到你,今天晚上你跟我的洗脑,让我是怎么九死一生的?”
王正平用手扶着办公室的桌子边沿,嘴里有气无力的对着马永贵说着有些难受的话。
当当当…
墙壁上的钟声开始不停的响了起来。
马永贵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的四点了。
“正平你还是回你的房间去眯一会儿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睡意了,我得在村子里去转转…”
马永贵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和习惯,四点钟之后他再也睡不着觉了。
马永贵每天早晨四点钟就起床,穿好衣服裤子之后,便会在村子里逗狗遛弯,顺便去问候一下村子里的寡妇们。
村子里的寡妇们,也愿意跟马永贵这个村子里的留守男人论长道短。
王正平的双眼通红,他的嘴里不停的打着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