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敲击声把我拉回现实,老师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己体会。
是梦。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后背和前胸的汗珠还不住下滴。全身因为绷紧过度到处酸痛。
……熟悉的感觉,这种奔逃的东西,是叫“孽物”吧。
“孽物”?
我在……教室……是、学生?
我不该、早就毕业了吗……
我肘击下我的闺蜜兼同桌——徐亚卿,“老徐,我睡了多久?”
她一勾腰绷不住偷笑出来,“讷,给你看看你的写真。”
我定睛一看,草稿纸上赫然一个极丑的酣睡小人,底下还流了一大摊口水。
我一撇嘴拍了她一记大腿,“一天到晚……”
徐亚卿抢先我一步,“不记得了嘛,你刚刚还说梦话呢。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四言诗’‘苏醒’什么的——要我说就学语文学疯了。”
“我一般很给女生面子的。”
老师写板书的手顿了顿。害得我跟徐亚卿相视一眼不再言语。
时间很快来到下课时间,我跟朋友挥挥手,蹬上自行车就往家赶去。
锁车时平日见人就跑的几只猫猫居然极好奇地凑上前来。
它们离我几步远时,又像遇见瘟神一般警惕后撤,四散而逃。
“喵~”我学着猫叫了一声,想挽回它们,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猫猫们在一通嘈杂之后消失地无踪。
一回家我就迎面就碰上妈。
还没来及阖门,她就双手紧紧扣住我两边的臂膀,双眼紧张地在我全身上下游移着。我先是一愣,旋即结合了下自己课上的梦,也是害怕起来。
“妈,怎么了……”
我结巴地问道。
与此同时,我尝试着挣脱。
妈的劲大得出奇,我一时竟然挣脱不开。
她见我没什么异样,才肯把我放进家门。
关门前,妈往门外瞧了一瞧,仿佛在提防有什么东西跟进来。
关门之后,她还不忘把门反锁上。
“斐斐!”
妈的声音忽地带上哭腔,她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抱我一个措手不及。
“都是妈的错……妈忘了曾经找人给你算过一卦,这一天你不该出门的。快说说你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