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了下门,反锁上。
还不够,我在病床的四脚轮处拨动着,直到它可以推动了。
小小的身子踉跄着把它推到门口,随后锁死轮子。
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尝试在独卫里站定,脚却给地砖冰得透凉。
我不由地跳脚。
“国粹”差些脱口而出。
口头上“钳口符”的痛觉急冲脑门。
我赶紧咽下话。
——镜中的小孩子颇为奇怪。
一张大被套几乎罩住了她的全身。
黑眼圈隐隐约约,肤色苍白。
一道“钳口”符随意地横在嘴上。
这长相是小时候的我没错。
我勾起嘴角,符纸跟着面部表情动了动。
带上被单兜帽,所有人就只能看到这道黄纸红字了。
真棒的形象,小时候的我就梦想自己是救世英雄。
这天终于来了——虽然是在书里。
各位即将张嘴的家伙们,我来了!
门把转动,随即是轻巧的敲门声。
“小朋友,给我开开门。我是石医生。”
不信——
这么晚了,还有哪个医生值班。
门上的方框像个探视窗,毛玻璃外隐隐约约地站着个人影。
——蛇的小巧思。
只要我回答了他的话,那么塑像的百分比会增加……
我现在极其庆幸自己脸上有“钳口”符,无论威逼利诱,我都没可能开口。
“咔嚓咔嚓”
把手转动的速度快起来,猛烈起来。
外面的人似乎不耐烦了。
我“啪”的打开储物柜,在里面寻找自己的鞋。
一号柜、没有。
二号柜……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来,拧动——
一圈、一圈。
二号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