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这个“零”给的时间恰到好处,就好像她们完全是在看戏,看着情况去喊数字,我就是被戏耍的猴。
我一脚踹上门板,瞬时整个人就摔进了门。
“框啷啷”——门板打墙的声音在整个楼层回荡。
只要不是聋子,谁都听得到我的动静;只要不是瞎子,谁也都能顺着门外一路沿进来的血迹找进来。
躲猫猫?
这根本就是明抓!
“来找你咯!”
小皮鞋“噼里啪啦”地踩着瓷砖地,我捂着自己的手臂,只感到晕头转向。
还用躲吗?根本不用了吧——
伤口并不多大,谈不上失血,但结合上绷紧的心弦以及摸不清楚的环境、必死的结局……
我只想倒头休息。
我长舒一口气,任由门外脚步纷繁挑衅不断。
躺吧,我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死在自己书里的“笔者”。
我默默闭上眼。
“啪。”
黑暗中,一盏台灯照亮我身上,我坐在一份柔软上面,眼前是一本摊开的书。
这份与我无关的场景,难道是……书中书?
这情况在卡米尔展馆中曾经出现过一次,那次不少的人掉进了坠落的坑里,我、牧宇和周天天没有掉进去,但也被拖入了更深的一重的书里——也就是在这份书里,大家以为万事大吉准备迎接救援,但闲不住、钻进地下城,见着了卡米尔展馆事件的部分真相。
这里“四字小说”力量充盈,这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书里被鬼魂追杀更扯了。现在发生的事更是不过尔尔。
我的意思被套在了一个孩童身体里,孩童身穿病号服,看印字、是这个医院的没错。
我无意于争夺主导权。
沉浸式电影,我想没哪里有比这个更好的休息地点了。
一位女性伸出纤长葱白的手,将书推到我面前。
“怎么读?”
她柔声开口。
我被女子环抱在腿上,她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只手指着书本上的字。
“关——你——二、三!”
我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太多符号都认不得。
“跟我读:关公睁眼你闭眼,两度阖眼三世界。”
女性把头凑在我脸边,轻声又念了几遍。
异香萦绕鼻尖,知性与自然混合的气息充盈……皮下的我一怔,这花语我好像见过、这股体香亦然——
——她就是那位捂我双眼的手的主人?
“听起来就怪怪的——阿姨不是让我别动怪怪的东西吗?”
“不是怪东西。”
女性拿来一卷卷纸,手指圈住纸芯取下三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