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攻击类的招式,以及、躲在车上,只能作活靶子吧——”
周天天忍痛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我要是还有释放攻击类招数的力气,自然是会用的。至于下车这点、我们想在一起了,防御类技能就是为了下车。”
说罢,周天天就要去拉车门。
套了全方位的防御,我们直接跳车不会对自己产生伤害,的确是一个好的方法。
我默默赞许。
就像是为了应和我们,我们所坐的的士也是吃了一个红灯。我们平稳着陆。
我还没站稳身形,周天天就已经拉开了架势。
火红的绳结没有了遮挡,此时在我的眼前是一清二楚——或大或小的Z国结穿梭市井间,如何也不像一个杀伤性武器。
“于或斐,你可以拓开书本感受下‘拟物小说’的范围吗?他们的弱点很突出——一段记忆则范围小。只需要突破‘拟物’的边界,他们就会应声破碎。”
周天天嘴上说着话,人已经一闪身,在人群中行动起来。
他身手矫健,与我的第一印象相差甚远。我曾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使用符箓,习文不习武的偏科生,没想到他只是未展现自己的真实实力罢了。
不过——既然我开书就感受到“拟物小说”小说的边界,周天天就能一招制胜,那现在、他现在的行为不就是在画蛇添足吗?
这个行为勾起了我的怀疑。
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自己完全投入到开书中去。
我的确使用了“四字小说”的力量,但仅仅囊括了我和周天天两人——更多的气力被我用来喂养五枚无底洞般的铜钱——连石盐这样的“角色”都不敢触碰分毫的铜钱——我笃定它们的强度不小。
我在观察周天天,闭上眼,心里突突地跳。
他知道我在完全开书与进入书本的期间,人会不能动弹——上次在砍杀“白月光组”时,所有的“参与者”都看到了这一幕。
那一次,我作为记忆的侵入者,把“孽物”作为载体打入记忆,所以我全程站在外部没有行动。
没有对应的“角色”与人皮作为我的皮套,我只能完全孤零零地站在空气中,任人宰割。
我怀疑,周天天是想利用我禁锢的时间,做点什么。
这回我假装开书,实则用书本力量监视周天天——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太信任他了。
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颗剁在手术刀上头颅、是怎样化为女孩站起的——
——我也仍然清楚记得,她的身子、是怎样化作一尊佛像,重重落回地面的……
她的音容笑貌、勇敢、灵动——一切都写在我眼前,就好像……她还活着一样。
女孩与我笑道,说自己去砍那两双鞋几刀,“去去就回”。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