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什么时候劳累了?
走两步路、坐一会儿就累着了?
封月闲只知这对兄妹体弱多病,哪曾想到宋翩跹风都没吹一下,就病歪歪地倒了。
能在东宫轮值的太医定是太子心腹,此时却无半分担心,堪称习以为常,差点就把“不用担心,这是公主日常状态”写在脸上了。
封月闲看了看宋翩跹泛白的唇,嗯了声,转而道:
“你方才,被谁唤去了?”
“齐侧妃有些不好,特特点名要臣去看。”
宫中除了太子,统共就两个贤妃所出的皇子,小的那个还是萝卜丁,齐侧妃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封月闲没有再说什么,让御医外头候着了。
徐敬怕是有心理阴影了,生怕一转眼,公主像宋裕似的,有什么不好了。
而且,他对封月闲仍未完全放心,便和雪青一起守着。
封月闲在床榻边坐了会儿,见徐敬时不时瞄自己一眼,心中好笑,干脆离开床榻去了外间,省得徐敬一把年纪,还劳心费神地防贼。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出来,忧心忡忡道:
“太子妃,太子也太弱了。”
“还行吧。”封月闲随口应道。
“还有……”
“说。”
两人走到宽阔的殿外,四下无人,饮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老爷让奴婢跟您说一声,要节制。”
“嗯……嗯?”
正往小书房去的封月闲反应过来,看向饮雪:“说什么呢。”
饮雪缩了缩脖子,小声而快速地说:
“您看呀,这才一夜,太子都被您给……”
“……”
饮冰饮雪今日刚入宫,还不知道太子身份猫腻,不清楚昨夜无事发生。
而且,因两人出身教养都不错,睡姿堪称一丝不乱,安安稳稳睡成两条平行的脆皮年糕。
饮雪表情凝重:“您得为太子身体着想。”
封月闲轻啧了声,没搭理她,转而道:
“去帮本宫办件事。”
“您吩咐。”
“去太医院,挑两个御医,给齐侧妃送去。”封月闲勾唇,眸中涌现寒意,“让他们就近在二皇子那住下,省得齐侧妃有什么不好,还要就近拣东宫的御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