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说完,颇觉扬眉吐气。
她柳叶眉轻挑,瞥着宋翩跹神色。见宋翩跹不吭声,封月闲更是畅快了。
宋翩跹沉吟未决。
封月闲此举……倒也好。
既已说开了,的确该在同寝这类事上注意些。
况且封月闲虽已回宫,瞧起来心里仍是不爽快,还是多顺着她心意才好。
如此一想,宋翩跹合上书页,顺从道:
“雪青,你亲自领人开库房,把西偏殿好生收拾下。”
“许久未住人了,一时间莫要熏太浓的香,设几个鲜果盘子,清新些。”
“御赐的那对珊瑚树可在库房?拿去摆在窗下,瞧着应有些情趣……”
太子善解人意,细致入微,细细叮嘱雪青妥帖收拾太子妃的去处,几乎要把小库房的好物什尽数搬与西偏殿了。
那厢太子妃的脸色,却随着太子的轻声叮咛越来越黑。
在封月闲女朋友看直男般的凝视下,宋翩跹好像终于找不到能叮嘱的细节了。
她目光从雪青身上移到封月闲身上,笑容中带着客气的试探:
“月闲,你看这样可好?”
封月闲看着宋翩跹,跟着一笑,笑容极冷,周遭空气都随之冷凝了般。
她声如冷烟,一字一顿道:
“好、的、很。”
封月闲说完,当即拂袖离去,不再多留一息。
“……”
饮雪并雪青康康这个,康康那个,最后雪青小心翼翼道:
“奴婢……去收拾西偏殿?”
宋翩跹心好累,她摆摆手:
“去罢。”又补道,“好生弄着,一切听太子妃意思,缺什么和本宫说。”
饮雪听着,心里也不由感叹,太子对主子真是百依百顺、宠得不行了。
可太子越顺从,主子越生气,是为什么呢?
饮雪本以为自家主子心里不痛快,又是回娘家、又是分床睡的,往后定然还要有动作。
但未曾料到,这夜之后,一切仿佛定局了般。
自此,东宫太子夫妇分殿而居,分床而寝。
不过每日两人都一同用膳,太子妃总冷着张脸,除非太子主动言语,向来不肯先启唇的。
原本太子还爱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见太子妃言辞淡淡后,便也说得少了。
太子话少后,太子妃的颜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