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句话太超出宋翩跹日常思维模式,显得很是陌生,她下意识问出了声。
封月闲在说什么?
随后,在封月闲的注视下,面前的人心思昭然若揭,宋翩跹终于绕过了弯儿。
“……”
封月闲在说什么啊。
“这不可。”
宋翩跹话音还没落地,封月闲寸步不让,紧跟上:
“为何不可?”
宋翩跹的唇张了张。
封月闲还以为她要拿那套“你是我皇嫂”的老旧说辞搪塞自己,但宋翩跹到底没说出口。
封月闲唇角极轻微地勾了勾。
“那,有何不可?”
隔着层软烟罗,殿外宫侍走动的侧影掠过,步履轻轻,宫花浮浮。
封月闲在等宋翩跹的答案。
半晌,还没等到。
啧。
“既然公主不肯应下——”
封月闲起身欲走,裙尾轻旋。
却在此时,她垂在裙侧的手背上传来股力道,触之如羊脂玉,温凉细腻。
宋翩跹拉住封月闲的手,力度很轻,却生生止住封月闲的未尽之语,将她脚步定住。
“搬回正殿罢。”
封月闲没有回头。
她指尖勾了勾,好似想反握回去,又死死克制住。
封月闲的声音也把控得很好,依然淡薄:
“待你病好。”她舌尖一卷,“免得……着了凉。”
日子说快也快,封月闲派人给康雪英那边送了口信,将追着楚王的人手唤回来。
待这批属下回到京中,太子的病也好全了。
皇上这段时日没少派人来东宫探望,言语间很有想让太子继续辅政的念头。
想来皇上虽发了次威,泄了次火,到底身子骨不如从前了,需要太子回去搀扶着,他才能稳坐龙椅。
朝堂众臣都觉得太子不想放权——监国这许久,谁舍得把权力还回去?
与他们的猜测不同,东宫这边表现得不温不火,太子充分表达了对皇帝的敬意,并身体力行地践行什么是只想岁月静好安心养病。
这样的太子无疑更让皇帝放心了,乾清宫来人愈发殷勤,直到这日,太子病情大好。
来人是皇上身边最爱用的大太监洪常,往日看谁不是居高临下的,今儿就差对着太子磕头了,一番好言好语,才将太子说动了几分,瞧起来有松口的意思。
待见宫侍端着宝器宝瓶儿,从西侧殿一溜地进来,瞧起来,是太子妃搬回正殿了。
太子妃搬离正殿的事儿洪常怎会不知,都说是太子病情反反复复,住一起不便,方分寝而居。
外头的由头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但此时搬回来,到底是病情大好的一个兆头么。
“哎哟,太子您这病眼看着是好全乎了,可不能不管养心殿那头啊。皇上日日念着您,盼着您,您——”
外头,封月闲扶着宫侍走进来,眼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