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停下来,问;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控制不住了,我要她,主动抱住她,说:我不要你走,一起面对。
她开心得哭了。
我们牵紧手,一起走进营地,我要解除晓渝和少年的婚约,无论任何手段。然而,我们发现回到军营,我们走了一个怪圈,又返回了——这是缘分。
有人跑来告诉我们,七色旗的人挟持公主。
我们跟着进含玉的营帐。那老者——晓渝的父亲制住公主,面对营兵。晓渝说:父亲。
我看到含玉的脸色难看至极。他说:把我女儿放了,我就放公主。
晓渝到她父亲那边去,我要拉,没拉住,含玉向我扑来拥住我,我不知所措,看着晓渝遗憾地飞遁,留下充满期望的眼神。
含玉舒口气,我也轻松许多,为先前的冲动后悔,毕竟晓渝走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崔佑安说,今晚发生很多事,为以防万一我们就呆在一起,不要出去。明天我们的人会假扮贼寇抢黄金。这个计划只有我们知道,万不可泄露出去。
我没法出去,只能默默给妹妹祈祷。
第二天,我们到狼子谷口,摆在面前的是几百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死状惨烈。明教日月撕裂挂着,一个战士挺身站立,抱紧他的旗杆。我走过去,碰碰他,希望他活着,但他笔直倒下,轰然的。我仿佛看到一个帝国的悲壮。我还看到另外一类着装不同的死者——有两派在厮杀,为什么?
崔佑安得意地说,我早知道魔教的人会动手,所以预先安排一支假镖引诱他们,设下圈套,想不到还有一群劫匪,打得两败惧伤,我们的人正好收拾残局。
' 。。'
我说,你说还有一群匪,他们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东厂的,跟了我们很久,福王想这批东西。他停顿一下,接着说:还有,你是魔教乱党!
我瞠目结舌,他的兵把我围住,含玉惊恐万分。
我真的暴露了?也许是他试探我,我说:我不是。
他说:不要撤谎,你承认吧!
我不承认,你有证据?
他哈哈笑道:开玩笑,不必当真,你怎么会是乱党。
我松口气,但明白崔佑安一定怀疑我了,他开这个恶意的玩笑其实是向我暗示,确切的说是威胁。他不肯定我是否是明教的人,所以诈我。对我说,我要做好伪装。
队伍在狼子谷行进,如崔佑安所料,又杀出一群寇,我护好含玉退到后方,看他们演戏。戏很真,因为很多兵真的流血死去,为了该死的计划和该死的保密。
敌人最终走全部的金子,战士们垂头丧气,而营帐里进行秘密的宴会,庆贺计划的成功。
此后,路途趋于太平,我也渐渐从晓渝的阴影里摆脱出,我嘲笑自己的幼稚无知,怎么会随便把感情付于一个相处不长的旅伴。我和含玉的关系也恢复以前。只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时,她母亲的话就在我耳畔作乱你是二位一体的神,还是两个人?
雄伟的武当山最终呈现眼前,我们在山下驻扎,探马飞报,说各大派带了人马,在附近蠢蠢欲动,武当弟子全数出动,封锁上山要道。我们加强防务,讨论是否派人去武当通报,叫他们准备迎接。崔佑安说:绝尘道人诡计多端,未必肯接剑,索性打他个措手不及。凌空,你得去。
我说,我还是守大营吧。
不,你不去,谁宣诏?这是皓公主的意思,忠心伯也要去,不然武当那些人不肯接剑。
我对含玉说:等我,我会回来。我们三人快骑到山脚,被一伙小道拦住,为首的是个白衣少年。哦,他是………………我明白了,他颈间挂的不就是我的龙玉佩吗?他果真是武当的,我向他眨眼,他立刻认出我但没给我打招呼。
三位大人,我们这里久候了。
崔佑安说:带我们上去,我们还有急务在身。
他领我们上金殿,绝尘道长置好香案,跪接圣旨。
我把精致的剑匣放上香案,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当与朝廷世代交好,久沐皇恩。今国家内忧外患,武当应竭诚为皇帝分忧,特赐绢五千匹,黄金十万两,神剑太阿;册封绝尘道长为护卫国法师,钦此。
我把圣旨给道长,说:皇上的意思您是明白的,法师志于一统江湖。至于黄金绸缎的事相信法师早已知晓。
绝尘道长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剑匣:皇上厚爱有佳,臣诚惶诚恐,不敢奢求。
这自然太好,但终是朝廷欠的,日后必会补偿。
请三位大人宿留几日,贫道也好尽地主之仪。
这倒不必,我们尚有要务在身。
急匆匆传完旨,我们火速下山,途中听到嘶杀声。陆赫说:四大派内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