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有人喊,公主……………
我想不出该怎么说。
算了,你不属于我,至少现在不是。
我央求说:让我考虑一下。
我看不用了,你的犹豫正表明你的眷顾,回去吧。
我听见姑姑喊我:空灵,你活着吗?你回来,回来吧,你千万不能死呀!
教主会原谅你的过错。
我动摇了。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想了一下,说:好,我帮你解决你的眷顾,然后你再了结我的眷顾。
当我爬上岸时我看姑姑向我跑,我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激动,于是我潸然落泪。我说:你不杀我,是吗?
不会。我要用生命保护你,我的孩子!
第一卷 第十六章:处决
那一夜,我搬到寝宫。姑姑没有派人杀我。
我迫切要求归还我的卫队,侍从,少白和锦秀。
姑姑说:好吧。但过两天再说。后天有场阅兵,你要来。看看第一支由我们自己力量组建的舰队。
那一天,我紧随姑姑,少白和锦秀在我左右。
我们的舰群乘风破浪,像蛟龙海蛇,畅游任何海域。姑姑私下对我说:战舰的配备跟荷兰不相上下,可以征服世界。
最后,战舰汇拢。姑姑训话说:我们有了一支独立保卫圣地的舰队。它筑起海上长城,成为信教徒的城堡。但是,这个城堡太小,应立即扩大。只有把整个世界纳入其中,才能永久保享我们的和平与信仰。这不是祈祷能办到的,而是野蛮的征服和改造。神明已赋予我们这种权力和职责。剩小的问题则是我们自身的能力。
她又说:夏公主是未来的教主,不可动摇。我和她的摩擦只是私人问题,不牵涉政治。她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任何伤害她的人都是叛教者,受到严惩。我希望某些居心叵测又心存饶幸的人就此打住。
我的高贵地位和荣誉又回来了,还有权力争夺。经历这大起大落,我觉得人是世间最圆滑的动物,为各种的利益而不断分化,联合。我万分羞耻。
我们的强大已是不争的事实。揆一多次遣使入岛,要求在岛上建领事馆,名义上是荷兰驻中国大使馆。会促成我们以中国政府的身份出现在国际,为我们将来统治中国做舆论准备。由于我们和罗马教皇的特殊关系,可以“基督徒政府下发生非异教徒叛乱”为由请求教皇援助。每年可得百万财富。
条件苛刻:承认台湾是荷兰的一部分,并在那里建中国大使馆。
我们与荷兰正常交往二十余年,根本前提是承认台湾是中国领土。荷兰只享有治权。这是衡量我们是否卖国的标准。
但姑姑答应了,大大方方,爽爽快快地答应。她出我意料地任命唐俊为领事。她悄悄向我透露:我们要等待一个机遇。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强攻北京。京营守军溃败。李自成入外城。
十八日午后,太监曹化淳开彰义门降,其后,德胜门、平则门开。
周皇后在坤宁宫自缢。
两位皇子落入李自成手中。
崇祯帝砍死昭仁公主,砍伤待嫁的长平公主,迫杀幸过的贵妃。后上万岁山在寿皇亭悬梁自绝。他的忠奴王承恩则在一棵老槐树下缢死。
他是古今以来第一苦命皇帝。他庸而不昏,不声色犬马。他执着却多疑。况且他手下没有信臣良将。嘉靖、万历、泰昌、天启四朝的遗毒断送了朱明江山和皇室。可是,如果他坚决剿灭农民军,或迁都南京,历史又是另一番情形。
至于含玉,下落不明。
揆一认为我们应乘机自立,拥戴姑姑做皇帝。然后北上“平叛”。
尽管姑姑想做皇帝,但她不应允。
接着,发生件怪异的事,唐俊出逃了。
他为什么逃?原因不能令人信服。姑姑说他是明廷打入我们内部的奸细。明朝一亡,他就逃了。
更生气的是荷兰人,揆一表示痛心,并加强合作。姑姑顺理成章地重新任命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