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谁跟你过不去?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周洋。
他?
你若把他驯服,别说彤彤,江山朕都可以给你。
她和周洋闹什么事?周洋违抗圣意?不,儿女私情?有点像,总得亲自问问他。
我快马达北王府,已是深夜,王府的几个房间还亮着。我叫门房通禀,门房不肯,说:老爷传话,谁也不见。
我有军国大事。
军国大事也不行,王府的规矩没人敢破。
我退却,我不想和北王翻脸。
我换个手段,轻功潜入。在周洋的卧房外,我掏个纸洞。
他和他的情人热吻。
除了极度恶心,我如中霹雳,周洋竟是这种人。
我看不起他,羞于与他为伍。
我再去看彤彤时,她面色枯黄,双目无神,头发分岔,精神恍惚。苍颉穷尽造字的本领也不能深及我的悲哀。
含玉说:彤彤是心病,积怨成疾,药物无效。
如何是好?
妹妹嗓子干涸,声音粗糙:哥,别为我难过,你一难过我就心痛。我不要紧,你还有许多事要做。
你不好起来,我就做不了事。
我唯一的挂念是你和含玉的婚事,办了吧。
我怕办了,你就永远离开我。你能活着是等待我和含玉的结局,这就是你的结局。
我会慢慢痊愈,哥哥,办吧。我能好得更快。
含玉不表态。
我咬牙说:行,就这么定了。
我步出阴森的地狱,头顶骄阳似火,却不能融化我心底坚冰。含玉挽住我手,继续艰难的路程。
我再次见可恶的姐姐。
她问:周洋的事办妥了?
没有,恐怕我办不了。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娶含玉。请册她做王妃。
朕不答应。当初叫你娶你抗旨,也就罢了,现在反倒来讨旨。
此一时彼一时,你别给我较真,我若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你死路一条。
你敢么,那时帝国四分五裂,你何以对得起先教主。
反正我主意已定。
你的婚礼就是周彤的葬礼,朕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