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抬起小脑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十分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弄湿它的头。
尽管湿呼呼的毛让它极不舒服,可这小家伙半天没见我了,十分亲热的把头往我怀里蹭。
我紧紧抱着它,此刻只有它依旧那么依恋我,始终对我不离不弃。尽管我这几天常常将它在屋里一关就是一整天,可它从没想过要离开我。
我觉得好难受,前几日受了风寒,因为操心着姚清远的脑袋,所以硬撑着东跑西跑,此刻心中的刺骨冰凉更使得身上的风寒越发猖獗起来,和衣躺进被窝里,我浑身都打着哆嗦。
我想我是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此刻,我最怀念的就是相公温暖的怀抱,好想让他将我搂进怀里,听我慢慢诉说心中所有的委屈。
很多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嫁给他两年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将我的心填得满满的。
虽然不能为欧阳家生孩子是我心头的遗憾,可是能嫁给欧阳一鸣,被他一直如此的宠爱,我真的是觉得自己幸运又幸福。又怎么会不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爱?
我之所以想救姚清远,岂是想跟他再续前缘?只是因着从前的过往,没办法不管不顾。
可是相公,他是真的生了气,伤了心。
上次元宵节失去孩子的事,他也在心里窝了好长时间的气,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我和姚清远之间再没什么,依旧如从前那样爱着我宠着我。
可这次,他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的休了我,可见心中憋了多大的气。
我一下子便想到了前几日写给陆大人的那加急鸡毛封信,心中不由得猛的激灵了一下。
坏了,定是这封信陆大人看后,便给了雪淳的阿玛督御史张大人,他们可是走得很近的同僚。
我实在有理由相信,陆大人之前肯定被张大人暗示过,要好好给姚清远一个下马威,可我写的这封信又让他很为难,不敢擅自动姚清远,所以只好将信给了张大人以表示自己也不好办。
想必张大人转眼便将这封信给了亲家,我的公公欧阳大人。
想必这熟悉的字迹公公一眼便能看得出,那是我写的。即使不能确定,只要他去书房翻看我平日练的字,便会立刻确定。
我能想象得出,他定是发了雷霆之火,一定在堂屋里大骂我吃里扒外,甚至说不定会将这封信扔在相公脸上,让他好好看看,这就是他视若珍宝的妻子干的好事。
相公看到这封信,心里对我的余温定是瞬间便结成了坚冰。
想必他们父子这下更是十分确定我确实对姚清远余情未了,他们一定认为我为了救姚清远,连欧阳家都不顾,竟给负责彻查此事的督察院左督使陆大人写信,故意点出有人背后陷害姚清远。
所以仅凭这一封信,我吃里爬外的罪名便背实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早已背后打听过,那左督使陆大人和和雪淳的阿玛张大人是走得十分近的同僚,两人关系很好。
他心里肯定十分清楚,此次姚清远的事是张大人在背后撺掇的,想必也清楚是欧阳大人的授意,我写的这封信,让他秉公处理了此案,同时也让他给好友张大人有所交代,也不至于得罪了欧阳大人。
只要这件事了了,凭他跟张大人的关系,只要姚清远不追究此事,他怎么会点出张大人和欧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