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
姚清远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情绪,将孩子放到他娘怀里,直接抽出一把剑就往外冲,“我这就去找伤害孩子的人,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1
“清远,回来1他娘大喊着,一把揪住他的袖子。
“儿啊,娘知道你心疼得不得了,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从长计议,先把孩子安顿好再说。”
看着儿子熟睡中的小脸,姚清远只好放下剑,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之火。
他喘着气问郎中,“先生,孩子目前这个状况,您看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尽快恢复?”
“大人,令公子实在可怜,连我都看着心疼。”郎中叹了口气说,“小小年纪的他受过如此的虐待,心里已经留下很深的阴影。
人常说,外伤好治心魔难除,实不相瞒,像这种情况,没办法用药物来治疗,做爹娘de只能全心全意去爱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重创能慢慢自愈。”
姚清远点着头,“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和疼爱他,绝不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先生估计孩子多久会有所好转呢?”
“这……”郎中有些犹豫地开口,“这种情况真的不好说,小公子年纪小,受到特别严重的惊吓,会导致他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要打开这把心锁,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郎中顿了顿,“大人,我多年前曾见过一个跟公子类似的情况,结果后来他……”
“快说,后来他怎么了……”看着郎中的表情这么严肃,姚清远知道,孩子的情况远比我们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我的心也一下子被揪到嗓子眼,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大人,本来这件事我不该提的,可是我想大人早早知道公子的情况,心里便有了底,以后若出现什么状况,心中便有数。”郎中仍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快说1姚清远急得不行,低吼着催促郎中,“我是他的父亲,我必须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我必须知道他将来有可能是什么样子。”
郎中小心地看着姚清远,“那个人也是在年幼的时候受过很大惊吓和虐待,导致心理重创,后来一直都未见好,反而越来越痴傻,长大成人后也是疯疯癫癫。
终于在一天夜里,失足掉进湖里淹死了。”
我如同当头被人打了一闷棍,浑身软弱无力地直往地下倒。
“小玉1红儿姐姐惊叫着一把扶住我。
姚清远也一下子无力地坐进椅子里,回头直直地看着他娘怀里那个依然熟睡中的孩子。
我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我们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回来的孩子,竟会跟痴傻疯癫联系在一起。
“姚大人,你不要伤心,凡事没有绝对……”看着姚清远的样子,郎中急忙想安慰他。
姚清远站起身来,轻轻从他娘怀里接过孩子,抱着他走进里屋放在床上,轻轻为他盖上被子,便长久地坐在孩子身边,凝视着孩子的那双眼早已一片通红。
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知道他的心在痛。
我跟他一样肝肠寸断,我多希望,我的孩子曾经承受的一切数倍地加在他娘身上,只求他平安快乐,如一个普通七岁孩童一样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