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
一扇小门推开。
丫鬟知翠捧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
“禀夫人,二爷的药汤熬好了,请夫人您……啊!!!!”
忽然看见那具尸首,知翠尖叫一声,瓷碗失手落下,药汤全洒在了徐望贤的身上。
徐望贤的脸忽然一阵煞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爷!”曹庸惊叫。
徐柳氏却没惊慌,一伸手扶住徐望贤,手指探了探鼻息,又摸在手腕的脉象上:
“二爷这是过度惊吓,急火攻心乃至晕厥。
曹庸,你马上带人把二爷抬回房里,好生伺候他躺下,用睡枕把两脚垫起三寸高,斟些温水与他服下。
明德,你到西厢药房里,取那株百年野山参来。
快去!”
“是夫人!”
曹庸和另一个仆人明德,分头去了。
“知翠。”
徐柳氏看着丫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二爷的身子,你天天伺候着,难道还不知道吗?”
“夫人,是奴婢的过错,累得二爷这个模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知翠跪在地上,扇着自己耳光,失声痛哭。
众目睽睽,都看看那位夫人。
“好了。”
徐柳氏叹了一声,“你也是为二老爷好,才走得这么匆忙。这尸首也是太吓人了,不能全怪你。
你起来吧。”
她让人把知翠扶到一边,又让仆人找来长布,把尸首盖好。
一个柔弱的美娘子,处乱不惊,事事安排妥当。
屋内,众多男子不由得啧啧称奇。
“诸位官爷,“徐柳氏轻一欠身,”二爷身子久病虚弱,又受了惊吓,妾身不得不如此安排,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只是,这厉鬼突然现身害人,诸位说,这可如何是好?”
“徐夫人,”朱崇瞥了眼少妇颈下的白嫩,“杀人的不是厉鬼,是这小子。”
“夫人,”赵寒道,“您觉得,在下像凶手吗?”
徐柳氏螓首微低:
“妾身只是一介女流,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二爷不在,妾身不敢擅自做主。
二位所说,妾身方才也听了一二,似乎都挺有道理。
这……”
“我有个提议。”赵寒道。
徐柳氏道,“赵法师请说。”
“他说我是凶手,我说我不是,要证明谁对谁错,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