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能动弹?我的封印明明进了你的身子,怎么……”
“你的封印在这儿。”
赵寒伸手入怀,在肚子的地方一扯,一张道符被撕了出来。
符上有条八卦锁链的图案,把隐隐的妖光禁锢在了里头,迎风一吹,道符化烟飘散。
席天赐有些讶异:“你对我早有防备?”
“不然我往身上贴纸干什么?热敷啊?”
“……”
“不可能,”席天赐细眼一转,“从山下到山上,我一路上毫无破绽,你怎么可能识破?”
“是,你演的是真拼,可你百密一疏啊。”
“疏在何处?”
“昨晚,在野鹤丘上,你是不是中了那许乘阳的‘燐蛇锁’?”
“不错,可那时的我是一副被困,想挣扎而又不得的样子,完全符合当时的情景,和这个人的性子。”
“你记不记得,你被许乘阳放开之后,我问了句,你有没有事?”
“是。”
“而你答的是没事。”
“那又如何?”
“出事了。”
“……”
“你一直说,自己因为天赋的原因,从没修成过半点的法力。
那么请问,你一个一点法力都没有的凡人,中了那么厉害的燐蛇锁,竟然会没事?
即使那只是个封印之术,可你也只是个凡人。
这法门的寒气冲入体内,你就算不受大伤,那五脏六腑的也会被其侵染,至少也要难受个好几日的。
可你却什么事也没有,你说,出没出事?”
“……”
“所以很明显,你在撒谎。
你根本不是什么凡人,你体内一定有法力修为护住了内腑,所以才没受任何伤害。”
“这么说,”席天赐道,“早在昨晚以前,你就已经怀疑我了,所以昨晚才会那么问我,对吗?”
“对头。”赵寒道。
“为什么?”
“因为你这戏演得太差了。”
“什么??”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席天赐的神经:
“笑话!我乃梨园高人,演技早已惟妙惟肖,出神入化。
哪里差了?”
赵寒道:“在山下,你说的那些身世,什么父亲打骂、师长斥责、同门唾弃,这是你编的?”
“我会如此不入行么?
这些,都是我一字一句,从那个姓席的小家伙口里问出来的,如假包换。”
“果然还是有这么一个人,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席天赐一丝狞笑。
赵寒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