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有没有犯律?”
“有,可是……”
“很好。贾振,依大唐律令,现罚你即刻去职、归家待查,交出你的捕令腰牌。”
“大人!!”
贾振连同那些衙役,一同跪倒。
“抗令不遵、罪加一等,你们是要一起坐大牢么?”
没人再敢出声。
半晌,贾振答了声“是”,摸出捕令腰牌放在地上,颤巍巍走了出去。
洛羽儿实在看不过眼,就想说话。
赵寒给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她先别动。
等贾振走远,张陌尘对另一个领班的衙役道:
“从今日起,你暂代贾振的捕头之职。
你马上带人回去,把吴县令的宅子日夜守好。要再敢擅离职守,又或者让他人进入,为你是问。”
“是大人。”那领班连忙道。
“你过来。”
张陌尘从怀里掏出三张小纸,递给那领班:
“去县衙账房取出来,送到贾振家中。”
“大人,”领班看着那三张东西,有点讶异,“这可是您过去三个月的俸禄票子,为什么……”
“去。”张陌尘道。
领班突然明白了什么,接过了小纸,回头喊声:
“一帮不长眼的家伙,还不赶紧起来,走!”
衙役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起来,醉醺醺地都走了开去。
原来是这样。
洛羽儿明白了。
刚才张陌尘说了,按律,贾振擅离职守,应该撤职打板子论罪。
可他却只是罚了贾振去职归家。
去职,也就是暂时停了,并没有“撤”职,而打板子干脆就略去了。
最后,还顾及贾振没了衙门的收入,没法养家,张陌尘还把自己的俸禄托人送过去。
可刚才看他训斥贾振的那个样子,冷酷无情,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洛羽儿不由得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冷峻的年轻官员。
爹爹对这个人的好评,还有城门和吴晋宅子里,他的种种言行,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这位张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张陌尘走了过来。
“昨晚,你们为什么去那里?”他问道。
“回张大人,”赵寒笑道,“衙门招我们来破案,可好几天都没动静。我们憋得慌,就自己出来找找线索。”
“你们走吧。”
张陌尘冷冷看着,赵寒三人:
“马上,离开上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