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就说,你俩守卫失责,是戴罪之身,派人当晚就把你们押回了家里去。
他还说,从那日起你们就被革职了,不许上衙、不许出门,不许见其他人等,更不能对任何人说,当晚给吴晋守夜的,就是你们两个。
否则,就要对你俩严惩法办,对吗?”
“对对……”两个衙役道。
人群里,蒋怀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可他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赵寒道:“再后来,就是几日前刘通再去找你们,威胁你们的事了。”
两人点头。
“鬼话连篇。”
台上,刘通道:
“你们两个下等小卒,也敢在此胡言乱语,嫁祸于人?
不过,你们说出来也好。
乡亲们,他俩所说的,不正好印证了我刚才的话么?
这洛元堂打晕守卫闯进宅子,杀了吴县令,尸首、人和刀俱在。
这凶手‘恶鬼’不是他,还有谁?”
“说得好。”
赵寒道,“既然洛元堂能打晕门卫,还能拔刀杀人取头,那说明他有着非常冷静清醒的头脑,和与众不同的身手。
这样一个人,他作案后为什么不逃走,反倒自己晕在了当场?
难道他杀了人以后,自己把自己打晕了?”
刘通一愕。
“笑话,”他很快反应过来,“那当然是因为,吴大人在被害前奋起反抗。
他自己虽然还是遇害了,但也给了凶犯重创,把洛元堂打晕在地。”
“说得有理啊……”
百姓一片纷议。
“那就是说,”赵寒道,“吴晋在临死前,把洛元堂打晕了。而洛元堂,就是那‘吃人头’的恶鬼?”
“不错。”刘通道。
“那既然洛元堂已经被打晕了,他还怎么去吃吴晋的头?”
刘通又是一愕。
”不要说人头了,”赵寒道,“你晕了,再给我吃个馒头试试?
又如果,洛元堂当时没被吴晋打晕,那他后来又为什么晕在了当场?
是刘师爷你打的,还是蒋大人后来去了,给打晕的?”
刘通彻底愣住了。
他当了衙门师爷多年,自问在说辞辩驳方面已是高手,平日里,就没碰到过说得过他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竟然让他不知从哪里辩起。
那边,蒋怀的脸上,不知是个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