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凉一笑,“独孤兄抬举了,他们啊,吃饭卖命而已。”
空地上,洛羽儿见形势急转而下,却没有半点惊慌。
她和贾振对视一眼,两人一点头。
洛羽儿又放倒了两人,飞马退到小帐篷边,翻身下马,站在那些深沟陷阱所在位置的后方。
她跟前的地上,一层机关木板把深沟封住了。
贾振和剩余的兄弟也把敌人的兵刃隔开,往小帐篷围拢了过来,站成了个小圈。
那些敌军兵队见状,挥舞刀枪就围攻了过来。
洛羽儿一蹲下,刀柄咚咚咚地,在木板上敲了五下。
后方兵队中,那个旅帅看了看洛羽儿等人的阵势,脸色突然变了:
“退,五丈之外!!”
望着蜂拥而来的敌军,洛羽儿抹了把汗一笑,又在木板上敲了五下,是另一种敲法。
咚咚咚咚咚……
轰……
机关响,深沟再现!
那些冲过来的衙役和府兵突然感到脚下一空,又掉进了沟里去,摔在了那些血淋淋、软绵绵的尸首上。
蜂鸣又起!
鲜血又溅了出来,洒在深沟四周!
那旅帅带着剩下的人马,连忙退到了几丈之外,站在沟边。
刚才上千人的敌军兵队,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即使是那些秦州府兵,也都是个个面容颓唐,士气低落。
前面的深沟里,隐约有各种人马的尸首,几乎被填成了平地。
空地中央,洛羽儿和剩下的几十人,个个浑身尘土血迹,和对面的数百敌军隔沟相望。
片刻前,激烈非常的战场,忽然安静了下来。
远处,赫连英望着那深沟:
“这机括井肯定也是师兄做的,比在边军时的操纵,更灵活了。
连营,机关,火攻、伏击……
统军,这些年,师兄他的战法一点都没落下,还更厉害了!“
“赫连英!”蒋怀道,“你竟敢帮叛贼说话?!”
赫连英怒目一瞪。
“蒋大人,“孟凉道,”英子他性子直不懂事,您别怪他。
英子,过来。”
赫连英拍马过来。
“隔那么远,怕我啊?“孟凉道。
赫连英靠到了身边。
“你啊……“
孟凉头一歪,在年轻校尉的耳边低声说:
“说得没错。”
赫连英一愕。
孟凉的脸上,挂着痞子一样的笑:
“那营寨、机关什么的,肯定就是陌子干的,他老本行嘛。
可你说得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