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赵寒道。
洛羽儿道:
“是方夫人出去告诉我们,赵寒你和李大人这边有危险,我们就马上过来了。
赵寒你放心,有我们帮你,绝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没错,”姜无惧挥着长锥子,“大胆爷我刚宵完夜,正想减减我这肚子上这‘汉子肌’呢。
谁敢动我寒老弟,我一锥子让他‘悬梁刺股’!”
萧寻手按腰间薄鞘,冷冷看着那些府兵。
鱼青花却是甜笑着、斜靠在门边,背上的紫色怪剑,在夜色下依然惹人注目。
“羽儿你说,是方夫人叫你来的。”
赵寒想了想,又道:
“那夫人她呢?”
“夫人她让曹管事来叫我的,”洛羽儿道,“夫人自己去召集府里其他的家丁了,说马上就来。”
正说着,又是一阵脚步声响。
方念莺和曹惜月带着大帮的李府家丁,冲进了院子。家丁守在院子四周,方念莺两人也进了厢房。
方念莺手持着一个精致的鲛皮小鞘,里面装着一把匕首。
“夫君,”她对李希愚道,“妾身鲁莽,又回来了。
妾身真的不能看着,夫君您被人冤枉。
夫君您曾教我习武,那今晚妾身就要以这身武艺,与夫君您同进退,共存亡!”
她一下抽出匕首、握在胸前,温婉清丽的脸上,神色坚毅无比。
对面,杜松云一向淡然的脸色,忽然阴沉得犹如地狱阎罗。
仿佛对于他,这太子李承乾的失踪,是一件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希愚,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是!”
令狐德正铁锏一挥,大都督府的府兵们一举刀枪,就要冲上来拿人。
门外,那些刺史府的人马,一直没有进来。
那裴敬仁望着院子里的干尸,有些愣神的样子。
此时他听到房里杜松云的声音,忽然回过了神来,道:
“房大人,他们要动手了!”
旁边,房遗直也望着那些干尸,一言不发。
“房大人,”裴敬仁忽然放低声音,“如果真让那杜松云抓了李大人,那四皇子越王那边,可就麻烦大了。
房大人,当断不断、必为所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