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段往事,徐望贤还恍恍惚惚的,支吾道:
“怎……怎么会呢?
兄嫂遗愿,兄长您自当遵从。”
“是么?”
兄长他忽然长叹一声、昂首向天,像个念经的僧人,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人生如梦,总是在梦醒之时,才忽然明白,从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这些不经意的话里,竟然藏着这些深意。
一时间,那位祥和的兄长、丈夫,他的教诲与体贴,仁施善举、音容笑貌,纷纷涌上了心头。
“兄长,望贤我……我对不住你啊……”
徐望贤泪流满面,和柳莺两人相对而泣。
对男女之事,洛羽儿还在懵懂之间。
可看着这种真挚的场面,她还是不由得呆了。
难道,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真的还会有,那所谓的“痴情”么?
“发什么愣呢?”
身旁,赵寒低声一句。
洛羽儿回过神来:
“你还笑。看你把他俩都弄哭了,也不赶紧说点什么?”
“也是啊……瞧我的。”
赵寒道,“徐里正、徐夫人,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两人连忙止住哭声,“赵法师您但请说来,只要是您的事,我二人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
也就是,你们还记得那‘高昌厉鬼’吗?”
屋内三人同时一惊。
对啊。
怎么忘了这件大事了呢?
两个杀人凶手,那花妖是除掉了,可高昌厉鬼还在啊。
昨晚,那厉鬼只在浮云斋现了个身就消失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抓住呢。
“您吩咐吧,这厉鬼怎么抓?”徐望贤道。
“不难,”赵寒道,“只不过这事,得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去办。”
徐望贤一愕,又道:
“好,那还需要其他多少人手?”
“不用了,就咱们几个,够了。”
这回徐望贤和柳莺,甚至洛羽儿都有些奇怪了。
这要对付的,可是高昌厉鬼。
虽然赵寒法力高明,可咱们有这么多的人马,尤其是还有那些法师们,放着他们不用,只带上了徐里正和徐夫人两位。
他们两位不会法术、又不是捕役,还刚从妖气浸染里恢复过来,这捉鬼的事,为什么要带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