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午差点冲动行事的那个人。
“哦?当真只是为了绑我做肉票吗?”时怀川轻声开口,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眼底堆砌着戏谑和疯狂,抬手拢了拢半长的头发。
然后举起双手,似是等着束手就擒。
“大哥,我就说这二椅子就是个怂货,瞧瞧,这不就——啊——”
他的话没说完,只听得一声轻笑。
时怀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抬手,对准了那人眉心,笑意恶劣的扣响扳机。
伴随着这一身枪响,就像是动手的信号身手敏捷的人影从漆黑的厨房里奔出,朝着几人一拥而上,训练有素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黑暗的客厅里,正中间的楼梯往二楼两边延伸,就像是一张在嘲笑着他们愚蠢而裂开的嘴。
“留下一个活口,其他人,便继续去养花吧。”
“是,宁先生。”
随着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剩下那些人中只余下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其他的全都被捂住嘴巴按着脑袋,冰冷的匕首置于颈前划过。
呜咽的闷哼声四起。
最后留下的那个人被反剪住双手按住肩膀,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顷刻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苍白着脸庞抖抖索索的颤抖着,双眸通红的嘶着:“不……”
尸体被拖了出去。
埋进了他们侍弄过的蔷薇花的花圃里。
客厅的灯点亮,时怀川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从楼梯上慢悠悠的走下来,俯身凑近那个被按住的人面前。
狭长的眸子如狐狸般狡黠,就这么和那人对视着。
轻巧一笑:“陆四爷应该还在等你们的消息吧?哦,还有董二姑娘,今夜还真是一个不眠夜呢……”
“你想怎么样?”
“我啊?”
时怀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笑意越发的张扬恶劣,却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漂亮的不像话。
缓缓说着:“我自然是需要你送出去得手的信号了……”
“我是不会……啊……”
那人还想嘴硬,却被手指剪短的疼痛给冲刷着神经,十指连心的痛让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时怀川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剪,微眯着眼眸勾起唇角:“顾修玉难怪那么喜欢把玩这玩意,确实手感不错……”
殷红的血水洒在他掌心。
时怀川甩了甩,接过帕子略微擦拭了一番之后,眸光温柔的将雪茄剪又套进了这人的另一个手指。
“光是十根手指似乎有着差不多三十节骨头,你觉得你会在第几下时候妥协呢?要不,我们挨个试试?”
“你,你……”
尖锐的痛意再度袭来,令那人整张脸几乎扭曲。
时怀川重新又擦了擦掌心沾上的血迹,微眯着眼眸的笑道:“这可不是我想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