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执弟子礼的惠卿,他着一袭长袍,一路护持恩师,从东京转金陵,并不走水路行官船,而是微服打听两岸民生。
惠卿就是白面书生的字。
“不对,不对。
”
“啪叽”
自此,王安石激流勇退,辞官而归。
王安石既为首相,与神宗天子相知,言听计从,立起一套新法。
还有墙上的这些字?
荆公设下七七四十九日斋醮。
是哪几样新法?
农田法、水利法、青苗法、均输法、保甲法、免役法、市易法、保马法、方田法……就不一一细说,专说实行新法之后。
待回乡途中,王安石只带了一人。
“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
”
蓦地瞧见。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
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只把惠卿心腹待,不知杀羿是逢蒙!”
再加上他性子执拗,主意一定,仙佛菩萨也劝他不转。
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却偏偏想不起来。
为何竟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
此后持新法益坚,与民争利。
阳间世人皆呼为拗相公。
王安石不听,一众名臣辞官而去。
那土灰掩映的壁上又刻一行血书。
当啷。
当啷。
声音更为清脆,远方雾中竟透出一道灰蒙蒙的人影来。
白面书生循声望去,见一执锡杖的和尚,出现在视线尽头。
其右手还提着一盏明灯。
“呼。
”
白面书生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跑上前去说道:“这位……”
话刚一出口,声音戛然而止,只因那僧人面容实在是殊胜(怪异),天灵盖凸起,两耳垂肩,双目失明,只留两个黑洞洞的眼眶,走起路来,微微有几分跛脚……
僧人直挺挺地过来,并不相让,白面书生呆愣住,眼瞅着鼻尖都快对上。
他连忙一侧身,让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