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直白言道。
“先生远道而来,阴山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
李阴山吞咽了一口唾沫言道,颇显客气。
人就是这样的贱皮子,你不给他上点强度,他就无视你。
你一给他点颜色厉害,他能自个儿把自个儿腿打折了,跪下来迎奉你。
说白了,骨子里欺软怕硬。
林动端起茶碗来:“李大人,你就说这事儿能不能办?”
“能,当然能。
”
李阴山话快如鞭炮,林动这边一落声,他立即就应了下来。
不过,似觉得自己说得太快,又自个儿给自个儿找补道:“先生既然来了,那必定是证据确凿,陈可常大师(可常,是陈行者法号)是有功德在身,必定是受人诬陷,唔,陈大师应该立即无罪释放。
”
林动一愣,反应过来。
这马屁拍得?
林动脸抽了抽:“不是要你放人,而是要求公道!
若只是让你放人这般简单,我何必专门跑上一趟。
你去把原告,被告找来,再审一次。
”
黄龙士给的任务很清晰,自始至终都是断案,而不是救人。
若只是为了救人,他随便施展个法诀,让阴差,夜叉,罗刹走上一趟就完事儿,自己何必跑这一趟?
“公道?”
李阴山眨了眨眼,立刻改口:“好说,好说,我现在就派人,”
……
当晚,荷娘都快睡下,迷迷糊糊,如虎狼的差役破门而入,连拖带拽给带入了公堂。
“民妇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
荷娘一见着穿官袍的,当即就上前跪道。
她好歹也是郡王府里出来,见识过大官,一眼认出府尹的身份。
“冤?”
李阴山冷笑,他这会儿正被一尊杀气腾腾的凶神给盯着,他才冤呢?小命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住。
“一切事端到底如何?你从实招来。
”
啪嗒。
惊堂木一拍,李阴山威严重重道。
又片刻。
形如枯槁的和尚,陈行者也被带了上前,腹部被铁链洞穿,斑驳的血迹,落满破烂衣裳,额头滚烫如炭火,若非是曾经有过一副练武的体魄,怕不是早就一命呜呼。
“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