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这间密室的正中央,还摆着一座三米高的雕像。
朔衡几乎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就在外面桌子上那张卷轴的画里,那一团看起来十分诡异的黑雾。
连凝结出来的气旋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
朔衡看见那这位风光霁月的少城主满脸虔诚的取出一坛鲜血,倒在雕塑脚下的血池里,而后恭敬的跪了下去。
“今日的新鲜血食,进献给灾厄之主。”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在朔衡的目光中,那被云起倒进去的血液顺着黑雾的纹路一点点向上蔓延,直至最终覆盖住雕塑的全身。
下一秒,血液像是被吸收干净了一样,从雕塑的表面彻底消失不见。
——
“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秦安隐匿身形蹲在阴影里,眉宇间隐藏着一抹淡淡的担忧。
“没想到,秦安道友这么关心我啊?”
调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安蓦然转头看去,就见朔衡正全须全尾的站在他身后。
他刚想激动的说些什么,朔衡就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秦安见到,便把即将脱口而出话咽了回去。
朔衡见此,示意他先离开这里再说。
秦安点点头,跟上了朔衡的脚步。
…
“你是说,那家伙供奉了一个不祥的雕塑,还在一直研究那种不祥的力量?”
最终,朔衡选择暂时隐瞒了‘灾厄’的存在。
等这城主府被攻破之时,若是那些证据还在,秦安自然能了解到真相原委。这件事,他还是不要亲自说出口了。
“那密室中虽然有很多关于不祥之力的书籍,但是却没记载什么有用的东西。”朔衡笑道,“若是换做我的话,最至关重要之物,一定会随身携带才是。”
秦安点点头,觉得朔衡的猜测十分有道理。
“不过还有一点很可疑。此次潜入城主府,我没有感知到夕云城城主的气息。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身为一城之主最少也要有渡劫期乃至半圣的实力,然而我却连一丝一毫的威胁都没感知到,这并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
朔衡微眯起眼睛。
“我怀疑,现如今的整个夕云城,其实都在那所谓的少城主把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