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与沈鹤亭坐在马车里,沈鹤亭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幕,而苏蒹葭则在暗暗打量这个江夏,好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叫人不自觉就放松警惕。
看来……这个江夏绝不简单!
也不知道沈鹤亭有没有这个觉悟?
想到这里她侧目看了沈鹤亭一眼,只见沈鹤亭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别看追着江夏的那几个人,看上去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其实全都是中看不用的绣花枕头,萧肃三拳两脚便将他们全都打倒在地。
“你是何人?可敢报上命来,敢热我们迎春楼,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为首的那个大汉腿都被萧肃打断了,他拖着断了的腿,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对着萧肃狠狠啐了一口,还在不停的放狠话。
其他人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萧肃一个眼神扫过去,“滚,或者死。”
比起萧战来,他可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
“你,你等我等着!”几个人撂下一句狠话,夹着尾巴跑了。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江夏身子一软跪在萧肃面前,对着他重重磕了三个头,犹豫一番后,江夏这才开口:“迎春楼里还有很多像我一样,从别国掳来的姑娘,能不能请恩公也救救她们,能被掳来这里的,全都是无依无靠的女子,她们当中最小的才八岁,恩公我求求你,若是可以请你也救救她们吧!”
想起那些可怜的姑娘,江夏再次将头磕的砰砰作响,瞧着倒是个心善的。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萧肃冷冷说道。
“……奉命行事么?”江夏心中满腹疑惑,她顺着萧肃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那辆马车,顿时明白什么。
她起身跌跌撞撞朝那辆马车走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在马车前,“小女子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车门紧闭,她并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先对着马车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把对萧肃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声音温婉不疾不徐,“小女子斗胆,我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不平之事,倘若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我深知她们的处境,若是不能脱离火海,唯有一死,同为女子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说着她深深把头磕在地上。
谢崇他们几个在另一辆马车里,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身为官员几个人实在汗颜的很,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一个小小的青楼,竟敢干出这样的勾当来,实在是无法无天。
“江姑娘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至于其他人你大可放心,自有人会去救她们。”这样的事既然遇见了,沈鹤亭就不能不管,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江夏骤然抬起头来,她眼中满是诧异,这是……
苏蒹葭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还不等江夏反应过来。
“就是他们,敢插手我们迎春楼的事,兄弟们给我杀!”就在这时先前断了腿的那个大汉,竟然领着数十个人冲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明晃晃大大刀,转眼便将苏蒹葭与沈鹤亭所在的马车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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