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灵力亏空这点小法术还是施展得出的,况且那院内的莲池与月色氤氲着天地灵气,虽渺小却能吸收为灵力以做防身之用,更何况离玄更是能将眼前的女人抽得半死。
想到这寒梓瑜竟真得唤出离玄,通体白光刺瞎女人的双眼,寒梓瑜挥了挥鞭子,响声在女人耳朵里回荡。
“滚。”
林月覃颤颤巍巍,上次她将这人捉拿去水牢也没见他有灵力有神器,今日倒是神气起来了,可恶。
林月覃又跑到北逸的马车上,哀怨的眼神透着委屈,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北逸解了她的封口咒,心里一股暖意升起,他吃醋了?
“夫君,呜呜,姐姐,姐姐她欺负月儿没有灵力,将我打的,看看这手都是红痕。”
林月覃瞧着那被抽了两下的手哭了起来。
北逸忍着笑安慰道:“你该庆幸他给你下得不是血咒,否则今日本尊也解不开这咒法,放心,今日本尊好好教训他。”
“当真?”
“当真。”那当然是在床上教训,不然还能怎么教训。
林月覃擦擦泪水,这泪水一碰鞭痕更是疼得她面目扭曲,她可没想到那男人竟真的抽了她两鞭子,真是可恶。
马车终于行到龙华山,北逸搀扶着林月覃下了马车。
寺庙非常简陋,刚下过大雨的地面泥泞而颠簸。
“夫君,这路好脏啊,我今日穿得衣衫可值万金,不想沾染泥水。”
话落北逸一把抱起她走着山路,龙华山地势险要,且陡峭,北逸抱着她行了半个时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寒梓瑜,只见他一身白衣,风吹起他斗笠的一角,露出他那薄薄的唇,都说薄唇的人最无情,他果真同常人所说的那般无情,杀了师尊现在又来折磨自己。
“夫君,怎么不走了?”
北逸放下她转身走向身后:“墨尘。”
墨尘自血脉延伸出来,落在半空听候吩咐。
“带他到龙华寺。”
话落,墨尘变得异常大,一点点挪着剑身,来到寒梓瑜脚下,那谨慎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寒梓瑜就能吃了它。
寒梓瑜毫不客气地站在墨尘剑上,墨尘行的很慢,飞得很低,从剑上俯视山下,此处风景更胜望崖巅,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无戈自寒梓瑜血脉而出,紧紧贴着他的腰身,以防墨尘伤了他,直到寒梓瑜轻轻抚摸无戈,无戈才不甘地隐于血脉。
北逸抱起林月覃飞身而上,很快便来到龙华寺。
一禅师身披袈裟候在寺庙门口:“施主此番可是来解心事?”
林月覃正了正衣衫:“我们是来祭拜先祖。”
“哦?可老衲看这位施主心思凝重。”午石禅师递给寒梓瑜一串佛珠。
寒梓瑜透过斗笠看着这串佛珠,不解其中之意。
“这位施主,老衲已候你多时。”午石禅师转动佛珠看向北逸:“阿弥陀佛。”
北逸最是不信这些寺庙之人的狂言狂语,整日故弄玄虚。
“万年苦守,因果轮回,一世湮灭,一世归空。”
北逸扭头道:“你这老头嘀嘀咕咕念道些什么?”
午石睁眼,转着佛珠:“施主手中可是莲花?莲花出淤泥而亭亭玉立,不可亵玩,不可强求。施主手中的莲花已破败不堪,不如早日归于莲池,还它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