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北逸垂眸对上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便上前一步将人带入怀中,“山下的芭蕉开得正好,陪本尊去一趟。”
正值夏季,芭蕉盛开得正是时候,北逸掰掉了几片叶子铺在草地上,而他大喇喇地躺在上面,赏着明月与繁星。
而那人站在小湖泊前不知在思索什么,北逸在后方盯着他的身影看了良久。
倏然便想到初时见他,是在望崖巅的试炼大会上,他戴着铁面,一身白衣胜雪,步步生莲,记得那天的风很柔和,阳光很暖……
北逸看得痴迷,不知是人融于景中,还是景被人衬得更动人,面前的他白衣飘飘,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被囚禁在这一方囚笼中,他身上的傲骨与清冷丝毫不减。
发丝随风舞动,月光洒在湖面也倒映在他身上。
他果真是像住在月宫的人,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北逸冷笑了一声,就是想毁了他这一身的清冷,就是要他在身下雌伏,要他永世烂在淤泥中。
他起身走上前,站立寒梓瑜身边,一同吹着晚风,沐浴月光。
夏夜的静谧与燥热同存,他一把扯住了寒梓瑜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去。
想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燥热与冲动。
可那双手死死地挣扎着不肯触碰。
“嫌弃本尊?”
寒梓瑜笑了笑,笑里装的都是不屑与讽刺:“自然嫌弃。”
北逸一下子恼了:“嫌弃?再嫌弃你也用过了。”
寒梓瑜转身:“北逸”
北逸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还有两年。”
“什么两年?”
“也许不到两年了。”
“两年什么?”
“没什么,就是从前许了别人一个承诺,一个约定。”
“和谁?”北逸整个人疯魔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告诉本尊,和谁?”
“他死了。”寒梓瑜淡淡笑了笑。
北逸吼叫着:“我问你他是谁?”
“你认识也见过。”
“你爱他?”北逸压低了声音想要确认。
“也许吧。”
“再说一遍!”北逸举着墨尘对着寒梓瑜的喉咙。
“我……爱……他,他死了三年了。”
“本尊和你在一起三年,你惦记了他三年,寒梓瑜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本尊是摆设是吗?何时与那野男人勾搭上的,告诉本尊!”北逸咬牙切齿地吼着。
“想知道?”寒梓瑜轻轻一笑,“你见过也认识。”
北逸气得浑身发抖:“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杀了他,他有没有碰过你,有没有?”
寒梓瑜冷冷地笑了笑。
“本尊问你,他有没有碰过你?亲过吗?睡过吗?”北逸死死地扯住寒梓瑜的胳膊,他感觉面前的人已经不属于他了。
寒梓瑜抬眸看了眼天上的明月,笑了笑道:“亲过,也睡过,你碰过的地方他都碰过,他比你温柔,处处比你好,他会做辣食,会砍柴做饭,他纯善温良,长得也比你俊逸,比你年轻。”
寒梓瑜的声音很柔和,像诉说着一件小事。
北逸气得快炸了:“你竟拿着本尊同他作比较,寒梓瑜,你是想死吗?”
寒梓瑜扭头看着身后发疯的男人:“魔尊何故生气,你我本就不存在感情。”
北逸一把掐住寒梓瑜的脖子:“是,本尊是不爱你,可你是本尊的妻,本尊今日就叫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