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与慕远带着十余名弟子回了望崖巅。
寒梓瑜问了问婚宴的事宜,又问了问北逸的情况。
“师尊不必为他担忧,他命大的很,而且油嘴滑舌的,那些人绝对不可能发现他。”
“嗯。”
待二人离开后,寒梓瑜坐在白水宫后院的亭子里,冷风拂面,清冷的月洒在他身上,他注视着远处的山头,脑海中充斥着前世的画面。
“这般也好……”他喃喃自语。
过了三日,王若楠带着郎君回门,带来好些礼品。
白麓峰的女弟子看到那些礼品欣喜若狂:“谢谢师姐。”
“不客气。”
王若楠又带着欧弘城来到了白水宫,跪谢师尊教导养育之恩。
寒梓瑜安排了十几桌回门宴。
“小七,师尊日后不能时刻护着你,如今你已嫁作人妇,若日后有难处一定要记得为师会护你周全。”寒梓瑜道。
王若楠从没见过这般温柔的师尊,她的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师尊,是弟子不孝,不能留在您身边照料您。”
寒梓瑜:“为师不用你照料,你要照顾好自己,”他看了眼欧弘城,“帮我照顾好小七。”
欧弘城恭恭敬敬道:“定不负仙尊所托。”
慕远站在一旁如一个局外人,他不敢看王若楠一眼,哪怕只是背影也看不得。
李莺歌挽住慕远的胳膊:“远哥哥,阿楠姐找了个好归宿。”
慕远冷冷道:“嗯。”
习青站在欧弘城面前大放厥词:“日后敢伤我师姐一根汗毛我弄死你,听到没?”
王若楠拍了拍习青的肩膀:“阿青,该叫姐夫了。”
“不叫。”习青撇开头。
欧弘城笑道:“知道了习兄,我此生唯爱若楠一人。”
回门宴吃到下午。
“这一趟有点遗憾,没见到阿逸,大婚那天倒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可是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讲讲话。”王若楠感叹。
习青:“他自己惹下了个烂摊子,出去避避风头也好,总好过赖在师尊身边拖累师尊。”
王若楠点了点头。
……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数月便匆匆而过,冬季离去春季到来。
寒梓瑜一直潜心研究灵器,并经常去往机利峰与习钦义讨论灵器制造术。
其余时间不是备课便是讲课。
晚上便是修行。
日子枯燥又乏味。
苦了一众弟子,再也没见仙尊笑过,每日的课业多的累死人。
习青抱怨:“这狗玩意不回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真无聊。”
他又摸了摸袖口中的小青蛇,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就算是冬眠也该醒了吧。这么久他以精血喂养,又日日为其渡灵力,可肃清还是全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习青寄给北逸的信如石沉大海,一封回信都没有。
又过了几月,盛夏来临,白水宫的莲池生机盎然。
习青痛骂:“狗玩意,老子寄给你的信一封都不回,我呸,本公子才不会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