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声:“敢问小友姓甚名谁?”
“姓寒名无愁。”
二人在楼台上寒暄之后便离开了此地。
北逸与寒梓瑜跟随在刘海声身后。
刘海声:“二位公子,海声见二位并非凡夫俗子,有一不情之请。”
“请讲。”寒梓瑜道。
“还望二位能同无愁兄弟带舍妹离开此地,她自幼便不经世事,后来家道中落她做了艺妓受尽苦楚,本以为日子能渐渐变好,可如今我那不做人事的堂兄硬要纳洁儿为妾,我不得已才在此地为她招夫,只愿她早日嫁给无愁兄弟断了我那堂兄的心思。”
“你说的堂兄可是刘文正?”北逸问道。
“公子竟知晓他?看来他还真是臭名远扬。”
北逸差点忘了这不是前世,今生的刘文正还活着,还在做尽肮脏之事。
前世他遇到过刘海声,在他受尽折磨时,刘海声给了他一块糕点,并在那些纨绔弟子面前为他求过情,可谁知那些人竟也将刘海声殴打了一顿。
“刘公子,你可知刘文正年幼时圈养过一位男童?”
“这你也知晓?”刘海声诧异?
“只是偶有听闻。”
“是有此事,那位小兄弟太过命苦,被刘文正折磨得不成人样,好在十年前小兄弟从刘府逃走了,听闻他是被一位仙人带走了,后来便再无音讯,希望他还活着幸福快乐地生活。”
“他死了。”
“死了?”
“嗯。”
带走他的人应该是萧林。
寒梓瑜:“你口中之人可是萧林那位早逝的弟子?同你九分相像?”
“嗯。早些年欧弘基曾说我生母诞下的是双生子,我不信,可那次随他去了亡母故居一番辨认,我的确为亡母欧弘妍所生,也确有一同胞兄弟。”
几人赶到刘海声家中,只见一片狼藉与萧条,还有重伤的仆从倒地不起。
刘洁立马上前搀扶受伤的仆从。
几位小厮道:“公子您可回来了。”
刘海声:“我娘呢?”
“夫人她在后院。”
刘海声寒窗苦读多年,一心只为科举,如今刚中进士,回到家便遇到此事。
“洁儿,去将母亲请来。”
“是。”
寒无愁看着四周倒地受伤的婢女小厮,他万分不解:“发生了何事?”
“几位见笑了,是我那堂兄又带人闹了一番,他要强娶洁儿为妾,我自是不肯,他便隔三差五来闹。”刘海声颇为无奈,父亲早亡只留下了一些家产,而他如今虽有个进士之称可并无官职,前些年刘知县争夺父亲家产,还是依仗着父亲至交才得以留下这家业。
寒无愁愤怒道:“岂有此理,洁儿你莫怕,今后我会守护着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刘洁腼腆地笑了笑:“公子,洁儿只是一名艺妓,不敢误了公子前程。”
北逸叹了口气:“什么艺妓不艺妓,人分三六九等也是这天下定下的腐朽规矩,若真有末世来临,何为尊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