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宜:[不行让我来!]
江了微微咬牙,犹豫地抬起头:“师尊疼吗?”
常少祖没有回应,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江了的脑袋,冰块儿似的手指顺着他后脑勺滑进了微敞的衣领,贴在了他温热的后脖颈上。
江了被冰得一哆嗦,心里却陡然一轻。
他又深吸一口气,看准那碎片,飞快挑出,而后垂下脖颈,在失去阻隔的鲜血涌出之前,张开双唇,含住了他的掌心。
贴在后颈的手指绷紧,指尖几乎掐入了他的皮肉,舌下的细腻柔软下意识往后抽,江了紧攥住他手腕,手臂一捞,大手压在了他的后腰。
常少祖灵脉脆弱,吃了丹药也无法内化,而江了唾液有极好的止血和止痛作用。
刺痛渐渐被酥麻替代,贴在后颈的手指渐渐放松,改为一下下摸着他近颈处柔软的毛发。
从大饶岛回来后,师尊还从未对他这么温和过。
江了能感受到师尊正处于一种十分轻松舒服的状态,他感到诧异的同时,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舌头和唾液,所具有的作用,不仅仅是疗愈伤口而已。它们还能让师尊开心,让师尊舒服。
“他喜欢我咬他的手指,亲他的脚趾……”江了回想起江不宜的话,悄悄抬眸瞄了常少祖一眼。
他眼泪也不掉了,舒服地半眯着眸子,眼眶还留有一圈浅浅的红,手指绕着他后颈处的发丝打着圈。
血已经止住了,江了却没有放开,他试探着卷住他的指尖轻咬,并根据师尊眉间细小的神情变化,揣摩着力道。没一会儿常少祖就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身子软成水似的一歪,倒在了枕头上。
常少祖另一手还拽着江了的头发,江了不得不松了口,跟着他的曳引,爬到床上。他手臂撑在师尊颈侧,发丝从肩颈滑落,垂在师尊雪白而单薄的里衣上。
兰花香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腔,两人距离近到,江了脸上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一低头就能擒住那张微张的唇。
可是江了怕了。师尊太久没给过他好脸了,上次距离这么近,还是师尊帮他内化丹药,可紧接着就把他扫地出门。
江了上次才三根手指指天,痛斥着自己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可眼下他脑子里又满是地牢中缠绵的日夜,于是视线往哪儿落都是不敬。
他生怕被面前人发现心中龌龊般,摒住了呼吸。
相较于江了的紧绷,常少祖近乎肆无忌惮。
他发现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手指一遍遍描摹着他的唇形,未干的水液留在上面,泛起水泽,指尖撬开江了的牙缝,轻摸着他的毒牙,又戳着他柔软的腮肉。
江了五指深陷入床褥,隐忍的青筋从手背一直蔓延到小臂,脸颊因憋气而涨得通红。他说到底还是个刚开了荤的毛头小子而已,伴侣的一个抬手,一次眨眼,都能勾走他的心神。更何况,伴侣正毫不设防地躺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