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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已分辨了方向,你命格孤煞,你来掷,定比我掷的靠谱。”常少祖说着,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江了更不敢乱抛了。
他虽不知如何来的此地,但从师尊方才所言,再结合今日所见,也猜到了一二,更知晓此行非同小可。
江了揉了揉鼻子:“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呢?”
常少祖挑了下眉,没说话,便是叫他继续讲的意思。
“罗生门”三个字,江了第一次听到是在师尊灵脉尽断的那夜里,他记得那少年提到过“水旱沟”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有关联……
江了试探着问:“‘水旱沟’,离这边远吗?”
常少祖略一垂眸:“不算远。”
江了眼睛一亮心道果然,继续说:“是不是可以到那边的墓地看看,上次绑架小二十八的那人说到焰天剑方位时,提到过这个地方。”
常少祖沉默片刻,掀起眼:“你会不会听错了?”
“我记性好着,师尊不记得了吗?”
江了疑惑,他记得师尊当时反应很大来着,他都记得,师尊怎么会忘?难道……师尊是不想去?
江了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慌忙要改口,却不料常少祖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都听你的。”
话中尾音上扬,仿佛无数纵容与喜爱含溺其中,落进人耳朵里羽毛儿似的,叫江了走起路来脚下都轻飘飘的。
日头一上来,空气是又干又热,活像个蒸笼,御剑行了一会儿,江了额上已出了一层汗,听师尊说到了,他从剑上跳下来,刚要抬袖一抹,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已伸过来,拿帕子一下下帮他拭去了汗珠。
江了受宠若惊又欣喜万分,一动不动任他擦拭,常少祖收起帕子,掏出一瓶辟谷丹,微蹙着眉:“出这么些虚汗,该早些叫你辟谷的。”
江了明白过来师尊以为他是饿出了虚汗,他刚吐了一回,肚子空荡荡的确实不舒服,便没反驳,一行嚼着辟谷丹,一行反观师尊,这么热的天,还披着裘袄,居然一丝汗都没出。
江了觉得奇怪,刚欲说什么,视线越过常少祖的肩颈,捕捉到远处巨石后一个躲躲藏藏的黑影。
江了眉心狠皱一下:“有人!”
被发现后,那人老鼠似的拔腿就跑。
常少祖眸光一凛,宽袖往后猛地一挥,轰地一声,巨石应声而倒,压住了那人半条右腿,惨叫声划破天际。
“我去看看,”江了扔下这句上前,谨慎地蹲在离人三步之外,不一会儿又回来,摇头道:“是个小孩儿,舌头被割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常少祖扫了一眼,只道了声走罢便扭回头,没有要多问的意思。
江了站在中间,看了看小孩儿,又看了看师尊,追上去:“就这么把他扔这儿吗?”
“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