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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
江不宜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急道:“我不要了不要了,抱一会儿还不行吗!”
常少祖还是给他抢走了,江不宜目光追着他,闷闷不乐耷拉着脸:“那我冷怎么办?”
“冷就穿上衣服出去,别来打扰我休息。”
常少祖抓起凳子上搭着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转身就朝床边走。
江不宜见状,生怕把人又惹恼了不让他进门,一把扔掉衣服,抓住了他的衣袖。
常少祖回头,扫了他光果的身子一眼:“不冷了?”
江不宜连连摇头:“不冷了。”
常少祖这才坐下。
上药时,常少祖凑得他极近,江不宜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鸦羽般的睫毛松松垂下,脸上映着橘黄的暖光。
江不宜想到他给江了上药时,也是这副模样,心里就别扭起来,又想到三天前夜里,江了那兴奋的模样,江不宜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
“你夸他好看了。”
常少祖回想了一会儿,才应道:“嗯。”
江不宜盯着他的侧脸,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想要的,酸溜溜道:“但是你从没夸过我好看。”
常少祖缠完纱布,抬头扫了他一眼,才淡淡道:“我以为你知道。”
江不宜像被点了定穴。
常少祖把药膏涂在手上:“后背。”
江不宜一动不动,常少祖又说了一遍,他才猛然回过神似的,应了声,转过身去。
常少祖看着他腰侧泛黄的淤青:“淤青快要消掉了,下次就不用涂了。”
江不宜扭着脖子看他:“你刚刚是在夸我好看吗?”
常少祖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可以这么理解。”
江不宜心脏扑通一声,连忙扭回头去,搓了把发烫的脸颊,在心里骂了八百句脏话。
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后腰处,淡淡的兰花香掺着药香,心里像落了根羽毛。那隔着肌肤揉在他腰上的掌心,一下一下,如同隔靴瘙痒一般。
江不宜咽了口口水。
忽然有几分理解那夜江了的兴奋。
待常少祖给他上完药,江不宜目光不由自主黏在他因为蹭了药膏,而泛着一层莹润光泽的掌心。
看到他拿起棉布,江不宜忽然起身,捏住了他莹白的手腕,在常少祖视线向他投来时,接过他手中的棉布,低头遮住了视线。
“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隔着粗粝又柔软的棉布,指尖一下下用力地擦拭着他的掌心。
他嗓音沉沉的:“对江了这么无微不至,你自己好好上药了吗?”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