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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臂。
江不宜吓得浑身一哆嗦,一偏头,对上常少祖半掀起的,清冷无温的浅眸,一时间,狗尾巴毛都要炸起来。
他脱口而出:“我什么都没干!”
常少祖坐起身,一时并未说话。
江不宜见他并没有要发火的迹象,连忙解释:“你,你夜里说疼,我就发现你背后有伤,方才只是想看看……”
常少祖眸底闪过一抹警惕,手上力道也紧了几分,觉察后,松了手:“没事。”
“怎会没事,我摸着好长一条……像是鞭伤,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岛上常驻的仙君都惯爱用剑,且与常少祖交好,没听说谁爱用鞭子……也就常少祖揍人爱用鞭子。
江不宜一时想不出是谁,只当常少祖叫人欺负了,眸色顷刻间幽沉如霜:“谁打的?是鞭伤对吗?”
常少祖垂下眼,指尖不自觉揪住被角,心绪飞转。
他如今叫他滚,他定不肯走,哪怕骂一顿走了,指不定何时又爬进来掀他衣服,若叫他看到背上鞭形,很难不起疑……可若不叫他滚,又找托词不叫他看,依江不宜不依不饶的性子,也难免心下起疑……
他既能猜到是鞭伤,那离猜到是自己还远吗?
他正思索对策时,江不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常少祖一惊,克制住了将手抽回的冲动。
江不宜疑惑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还出了好些汗……常少祖是在紧张吗?江不宜不明白,常少祖有什么可紧张的?该紧张的不是他吗?
江不宜觉出些异样,他皱起眉:“你怎不说话,何时伤的,让我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掀常少祖的衣服,刚掀开一角,就被常少祖又攥住手腕。
常少祖问:“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江不宜方才已经说一遍了,他愈发起疑,但还是重复道:“我当时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什么都没做。”
“这里呢?”
常少祖摸了一下脖颈,指尖都染上水泽。
“我舔了舔……”江不宜蓦然瞪大了眼,连连摆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唾液能治伤,我只想让你没那么疼……”
“我背也疼。”常少祖忽然道。
江不宜语气软下来:“知道你疼,我也要先看看伤得怎么样……”
他话音未落,一下子怔住了,因为常少祖握在他手腕的手,一点点挤入了他的指缝中,同他十指相扣。
江不宜心头一悸,好似有电流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薄薄的里衣顷刻间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