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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手指揉搓着他的发,轻声喃喃:“喜欢啊……”
“怎么样的喜欢?”
常少祖正回味着余韵,听他问起这种幼稚问题,甚至懒得想借口去敷衍他,他闭上眼:“不知道。”
江不宜沉默良久,大手环住了他的腰。
“可我不止。”
“嗯?”
如果这时候常少祖睁着眼,肯定会心中一凛,觉出不对。
因为此刻,江不宜仿佛一头困守洞穴,陷于绝境的孤狼,眸中散发出冰冷的光芒,透着一股要将一切撕碎的疯狂之色。
可常少祖闭着眼。
于是,他只感受到江不宜断断续续吻着他的脸,混着粗重的喘息,说出的话,一字一字拂过他的耳际:“是想要割开我的肚子,把你扒光了塞进里面,让我的血肉筋骨连同五脏六腑紧紧包裹住你的头发到脚趾,藏起你的全部,不让任何人看见的,那种喜欢。”
常少祖又一阵恶寒,甚至感到毛骨悚然:“……恶心。”
江不宜又笑了声:“我也觉得有点。”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好。”
竹笛
[傀儡术的解法很简单,只有启阵的那道血引,万金难求。]
江不宜看着视野中翻飞飘动的洁白衣摆。
江了左手掐诀,右手执剑,身形迅速向林中掠去,追风豹被他揍红了眼,紧追不舍,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从背后扑咬上来时。
江了身形猛然一转,剑尖在两棵紧挨的树木之间轻轻一划,庞大如小山的妖兽在扑上来那一瞬,身首异处,断成了两截。
尽管江了尽力去躲,依旧被腥臭的血喷溅了半身。他轻啧一声,起身去查探那妖兽情况。
一道细如发丝的白线紧绷于两木之间,沾染的血勾勒出细线形状,一滴一滴往下落。
江不宜看到后,心中冷嗤一声。到底是得了常少祖真传,这阴险狡诈的招式,简直就是翻版的小常少祖。
“什么血引?”
江不宜神情变得复杂而微妙,道:[虺的心尖血。]
“虺?好像在哪……”
江了脚踢着追风豹的脑袋,思衬片刻,墨眸倏地一亮,脚下头颅咔嚓一声响:“师尊第一堂课讲的便是这凶兽,给了大伙一个下马威!”
[他站在台上还不够,要靠这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