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祖朝地上啐了一口,全是血沫。
上次江不宜这么啃他的嘴,被他抽了一鞭子,又踹了两脚。
他对上江了懵懂的跃跃欲试的眼睛,却是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不知是气江了还是气自己。
“厉害啊,江了,学会骗人了?”
“师尊教的好。”
江了舔去他唇珠上凝出的血珠,像是得到了心爱之物的孩童,爱不释手地用脸颊去蹭他的脸,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
常少祖竟无法反驳,后槽牙咬得更用力了。
江了熟稔地卸下他的腰封,缓缓蹲下,隔着软滑冰凉的衣料,滚烫的脸颊贴在了他的小腹。
突如其来的动作激起了常少祖一身的鸡皮疙瘩,弱点被饿狼窥伺的毛骨悚然,让灵力几乎不受控制地涌上指尖。
常少祖反应过来时,掌心已经聚起汹涌的灵力,正对着江了的脸就要拍下去。
江了一躲未躲,常少祖呼吸一滞,灵力瞬间烟雾般消散。
江了看着他骤然停下的掌心,片刻,口中沉沉的热气吐出,掀起鸦羽般的睫毛,颤声问:“您要杀了我吗?”
他红红的眼眶中,饱含的热泪将落未落,委屈中透着孩子气的倔强,常少祖被他注视着,该死的恻隐之心又被拨动了。
常少祖根本不是个心软的人,可从得知自己害死江了又到江了没死,他心里像被巨石狠狠碾过两遭,失而复得,让他总觉得江了比瓷娃娃还要脆弱,似乎一摔就碎了,一晒就化了。
他不敢再像从前那般随意置弃,尤其是在他这特殊的几日里,他甚至不得不压着脾气,轻拿轻放。
江了久久没得到回应,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伸手解开了里衣系带,白皙光洁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玉,只可惜白玉有瑕。
他握住他的手,将他掌心放在自己的左胸之上,新长出的嫩肉呈现浅浅的粉,用指甲一划就流出血来。
“您朝这儿打,能死在师尊的手里,才是我的福气,这辈子再没有遗憾了。”
常少祖掌心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愧疚和不忍如同一双大手死死勒在他的脖颈,不断收紧,几乎将他淹没在无边冰冷的深海里。
若不是他叫他去送死,江了根本不会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他一味的逃避,江了也不会被刺激地进入情潮期,不会忍受这般痛苦,他作了这么多孽,现在又要丢下他逃走吗?
他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又一波情潮涌来,江了喉间难以抑制地溢出低吟,浑身上下如烧着了般烫,不安和焦虑如海水般汹涌冲刷着他纤薄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