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如今的江不宜本质没有任何不同,不同的只有常少祖而已!他凭什么把他当狗一样作践,凭什么把所有的好都给了江不宜,又凭什么把他像个破抹布一样扔掉?
终了?
他说终了就终了?
魔尊大人沉浸于自己的情绪风暴中时,并未察觉到,江不宜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好难受,好难受……”
江不宜呢喃着,不知何时倒在了床上,苍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绯色,皱着眉,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浑身的灵力像暴走了一样,在他的体内乱窜,让他每一根汗毛都敏感无比。
江不宜尝试安抚却不得,他呼吸渐渐粗重,手指扯着自己的衣领,咬牙质问:“你,你做了什么?”
魔尊大人正在气头上,不愿理会他,直到看到他手指在自己手臂,胸前,挠出道道血痕,才浑然察觉事情不对,他愣了下:[……你怎么了?该不会是……]
与此同时,定水山瀑布后。
常少祖半阖着眸子听着听着汇报,忽感胸口闷痛极了,汇报还未完毕,他竟一歪身子,吐出了口鲜血。
血渍沾染在纸页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汇报声戛然而止,整个瀑布内安静地只剩下瀑水击打着岩石的动静,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了他,而严实的面具将他们此刻的神情完美地遮挡了起来。
一抹殷红顺着他嘴角滑落,血珠挂在下颌即将落下,被常少祖毫不在意抬袖拂去。
蜘女问了句:“老大,没事吧?”
常少祖面色如常,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他站起身,扔下一句“失陪”,指尖白光一闪,整个人化作一团白雾消失在了原地。
常少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刚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小畜生居然就开始出岔子。
他回到净方阁,直接去了江不宜的房间。
却不料他房门大敞,屋内有一盆被踢倒的涮笔水,和摔碎的笔杆,桌椅被撞得歪歪斜斜,茶杯摔碎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常少祖皱了下眉,走进房内,拿起他用过的梳子,闭上眼,用灵识将整个净方阁包裹着,寻找着江不宜的身影。
当感受到他的位置时,倏然睁开了眼,眸中惊疑不定。
小畜生怎么会在他的衣橱里?!
成熟
“吱嘎——”
常少祖推开房门。
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星子躲进稀薄的云,变得暗淡无光。
屋内没有点灯,原本宽敞的房间在房门关上那刻,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包裹住房内两人,在黑暗的挤压中变得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