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含笑,语气温和,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人手,而是什么玲珑玉器。
常少祖心中一阵恶寒,打落了他的手:“我问你话。”
“他惹我生气了,给他一点小教训。”
“他怎么惹你生气?”
“他瞒了我一些事,”江不宜顿了顿,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这点小伤,你不会还要怪罪我罢?”
常少祖表情有一瞬的怔忪,他拿不准江不宜看到伤口能猜到多少,更拿不准江不宜到底想做什么,但他如往常一般心存侥幸。
虽说是一样的伤痕,可也只是普通划痕罢了,除非他看到伤口同时出现,鲜血又同时滴落下来,否则他总能找说辞圆过去。
不过是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畜生罢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感兴趣。”
常少祖蹙着眉,他抬起流血的手,宽敞的衣袖滑落到手肘。
血液顺着腕骨,在白玉般细腻的小臂上,画出缠绕的红绳。
感受到江不宜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变得炽热起来,常少祖低头,唇舌接住了即将滴落的血珠。
血腥味儿在口腔蔓延开来,他学着江不宜的样子,舔舐着伤口和手指,可惜他的唾液并没有疗愈作用。
余光瞥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常少祖掀起眼,唇瓣被染得嫣红:“你弄伤的,给我舔干净。”
几乎他话音刚落,江不宜就攥住他的手腕,如饿狼扑食般擒住了他的唇。
常少祖身体前倾,将他顺势往石桌上一压,气喘吁吁挣开,眼尾泛红:“这算抱完了罢?”
江不宜听出他话中意思,一声不响开始解他的腰封。
常少祖头一遭被人这么伺候,手抓着他的头发,腰身止不住发颤。
情意正浓时,江不宜突然停下,幽暗的眸中翻涌的情绪剧烈地让人心惊。
“你呢?”他掌控着他的全部,问道:“你有什么瞒我吗?”
常少祖额角黑发被汗水浸透,突然的冷落让他眉心拱起:“我瞒了又如何。”
他掀起半阖的眸:“你要开始教训我了?”
江不宜咬着牙:“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分。”
“过分?”
常少祖深吸一口气,汗珠没入脖颈深陷的阴影:“比不上你现在停下来。”
江不宜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
常少祖仰躺在石桌上,汗水几乎将又冷又硬的石面打湿,他手臂搭在眼上,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江不宜拿开他的手臂,凑近他失神的双眼,含着血丝的眸中,看着有几分可怕:“常少祖,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