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话我就直说!”
“我没……”
“你怎么可能没有?!”
“…………”
常少祖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好罢,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他知道江不宜恋爱脑,却也没料到这么恋爱脑,先前命都要搭进来,现在还替他哭呢?
常少祖咽了口口水。
他这样让他真忍不住,忍不住……想再诓骗他一次啊,因为他实在是……太好骗了。
“你眼珠子转什么?又想着怎么骗我利用我?”
常少祖泰然自若:“我没有。”
江不宜阴恻恻道:“你刚才夹了我一下。”
常少祖:“…………”
常少祖泰然的神情绷不住,烦躁地转头朝床里,脸埋进被褥,不说话了。
江不宜盯着他后脑勺看了一会儿,阴沉的脸渐渐黑如锅底,他抿了抿唇,一脚踢翻了脚凳,脚凳噼里啪啦滚了一大圈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常少祖没说话,江不宜也没说话,周遭又陷入死寂。
快要涂完药时,江不宜黑漆漆的眼珠又转到常少祖后脑勺上,他还是没憋住火:“跟他爽还是跟我爽?”
“跟你。”
他得到了一个毫不犹豫的回答。
常少祖听出他心情一下子愉悦了似的,压抑粗沉的呼吸放轻,肩背放松地后靠,床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常少祖眼珠转了转,脑袋费劲地往后看向他,眨了眨眼睛,趁着机会道:“我身上让那畜生咬的,也没好。”
江不宜紧拧起眉:“你当我是特效药?我凭什么伺候你?”
常少祖:“不行就算了。”
刚转向他的脑袋又埋回了被子里。
江不宜:“…………”
江不宜看到的又只剩下一个后脑勺了,眉心不自觉拧得更紧,他放慢了手指动作,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可直到他上完药,抽出手指,常少祖都没再说一句话。
江不宜盯着那一动不动的后脑勺,一度以为他睡着了,可当他合上瓷罐,站起身时,常少祖又飞快抽走腹部软垫,摸过了亵裤和下衣,他套裤子的动作麻利得,甚至让江不宜怀疑刚才那疼都是他装出来的……如果他没亲眼看到那伤口的话。